“锦江今年八岁,他以后到成年还要十年,后面的所有费用我们包了。”
“呵呵,听起来真大方啊,我费尽千辛万苦带到能自己吃饭穿衣上学了,你们再来说不用我操心了,李云舒,你不觉得你们很无耻吗?”
云舒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锦江,说道:“张锦红,你当我们真的对你为何抚养锦江这件事一无所知?我们要不要再具体谈谈?”
张锦红又噎住了。
好一会,她才继续道:“好啊,你们不是一副很爱这个弟弟的样子的吗,那就把十八块全给我们。”
“可以,不过我得有个条件,不许再拿纸盒给锦江糊了,两个人拿双份工资,在京城可以生活得很好了。”
张锦红一听她答应得那么痛快,又有点后悔自己给价低了,赶紧补充道:“还有粮油,每月的粮油补贴都得给我们。”
“张锦红,”云舒一字一顿地说,“你想让胡旭川每个月给十八块钱你,前提是你得先让他活着。”
“呵呵,他不是有钱有势得很吗?”
“意思是你一边诅咒人家不得好死,一面又想着人家出钱钱粮出势力帮你?你还能不能要点脸?”
张锦红便不吱声了。
就这样,拉扯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这才达成口头协议,云舒这才挽着锦江出了胡同。
胡同外,胡旭川正仰头站在一棵银杏树下,也许是站得太久了,他身上,旁边的自行车上,都落了好些黄叶,他好似浑然不觉,只是泥塑一般安静地站在那里。
哪怕是锦江不懂,他也觉得,这个仇人哥哥,身上一股让他看着都想哭的气息。
清风吹来,又有叶落如雨,纷纷落在这个俊美忧郁的年轻男子头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