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么怕为什么还要逞能呢,我就从来不逞这个能。”闻冬梅自豪地说。
闻松都不想说话了。
他算明白了,为什么闻冬梅和李云舒一见如故,天下傻瓜一家亲嘛。
“那是因为她怕蛇会咬到老叔。”
闻松想起初识李云舒的时候,小丫头脸都吓白了,却还固执地拉住了老叔。
明明那么弱,还想撑起一把伞,护一护比她更弱的人。
“可是,可是……”闻冬梅不知怎么说了。
她也曾经羡慕老叔对云舒的好,大哥却说她,只看到老叔对云舒的好,却看不到云舒对老叔的好。
云舒能对老叔怎么好,给老叔吃了还是给老叔穿了?顶多,也不过是特别听老叔的话,不管老叔给她布置什么作业,哪怕一夜不睡她都会去做。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这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可是她哥弄的。
她自己对云舒怎么好都可以,但是亲人们对云舒好,她就有点吃味了。
闻松看她一眼,又继续问:“你觉得老叔真的是留那条蛇捉老鼠?”
“呃……”闻冬梅不敢说话,她有点慌,通常她哥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意味着她犯了错了。
偏偏她还真不知道错在哪里。
在学校要承受两个学霸的王霸之气,回到家受大哥那关爱智障的眼神!
摔!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记得你见过隔壁王老师家的猫。”
闻冬梅讪讪,心里暗骂老哥,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明白吗,非这样吊着人。
“老叔,他不是想留蛇抓老鼠,他只是不想让云舒冒险。”
闻冬梅更不明白了:“云舒已经打死了啊?都打死了,还怕什么呢。”
闻松:……这妹妹是亲的,亲的。
闻爸爸也叹道:“我们乡下,最不缺蛇,进屋都有可能,你同学这次是打死了,下次呢?如果再有下次遇到怎么办,记得我们这里有句俗话,打蛇不死,十年咬腿。万一她下次再遇到蛇这样莽撞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