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松看到了她眼中的惊异和不知所措,懒洋洋地说:“怎么,街上来的姑娘不会剥红薯苗吗?”
闻冬梅一听她哥这话就炸了:“不许欺负我同学!”一边拉着云舒去地头的一畦红薯苗里掐红薯叶子。
云舒觉得她必须澄清事实,回头认真地对闻松说:“我不是街上的人,我也会剥红薯苗。”
“哦?”闻松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把竹签往鸭肠里一插,一拉,一股不可描述之物就翻了出来。
云舒:……她不该回头的。
闻老师家的厨房就在屋檐下,靠着内墙和围墙,砌了一个小灶,再在屋檐与菜地间砌了个不到一米的墙,上面是一大块光滑的石头,晴天可以当操作台放菜放盆,雨天可以挡雨。
闻松看着懒洋洋的,但干活其实相当利索,云舒两个人还没把红薯叶剥好,他已经把鸭子处理干净洗净剁好,扔铝锅里炖上了。
云舒两人把红薯叶洗好,抬头看看天,太阳还老高,这时候炒菜吃饭显然不太合适,再说老鸭汤还没炖出味儿呢。
可是看到在书桌上检查云舒作业正起劲的闻老师,两人都没敢进屋内,最后,还是闻冬梅灵机一动,抄起屋檐下的锄头,两人心有灵犀地给闻老师整理菜地去了。
“闻老师很喜欢莴苣吗,怎么这个时候还留着它?”云舒看着闻老师地里已经快有一米高的莴苣,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啊,”闻冬梅也奇怪,“都那么老了,怪不得我哥刚刚叫我们剥红薯叶,这莴苣还能吃吗?”
“要不,我们干脆把这些弄掉改种成空心菜吧。”
云舒看看别家的菜地,人家早换了空心菜,豆角,黄瓜,葫芦等应季蔬菜了,就闻老师这里还是莴苣,一根根的杵着像负隅顽抗的败兵。
“可以啊,我们可以到班上菜园里去掐菜苗来养……不过,要不,我们先去问问闻老师?”
虽然闻老师是闻冬梅的老叔,但她还是习惯称他为闻老师,即使在家里。
“不用问了,”云舒断言,“我觉得他对我的作业都远比对这个菜地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