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非常有吕女士的味道,云舒用力闭嘴。
闻老师继续问:“还有物理化学呢?”
云舒讷讷道:“那个我……”
“是不是你也看过了,也看,懂了?”
闻老师把“懂”字咬得很重。
云舒想起刚刚数学的遭遇,哪里还敢吭声,讷讷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只恨不能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她觉得,她但凡回答一个“嗯”字,闻老师就能出一道让她想破脑壳也想不出的题给她。
后院,闻冬梅小心翼翼地扒在窗子边,回头低声说:“哥,老叔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李云舒做得出那些题已经很厉害了,怎么老叔还嫌弃她啊?”
坐在屋檐下正在给鸭子褪毛的闻松头都不抬,建议道:“要不,你进去问问?”
闻冬梅打了个寒颤,闭嘴了。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理化的作业有没有都做了。”
“做的,都做了的。”
“回去拿过来,全部都拿过来,包括语文的。”
看云舒垂头丧气走出去后,抑制不住的狂喜湮没了闻老师的心田,此时他哪里还管什么培养出来去开荒还是开山,他只知道,这棵苗苗,到他碗里来了。
云舒不知闻老师的狂喜,她只觉得她好歹也是结结实实上了三年高中,且这三年高中吕女士还花重金请了一个又一个的金牌辅导老师辅导过她的数学,而她,居然解不开一道高一的数学题,她实在太渣了,太对不起吕女士花出去的钱了。
她也不想想,当年为了逃离数学,她大学特地选了英语专业,大学四年再加上出来工作三年,高中的许多知识早已被她忘光了,她现在所掌握的理科知识,事实上还真说上基本靠她现在自学。
她不知道,李四丫就在一年级里当老狗的时候,四年级的数学她也听懂了的。
不过这件事李四丫不放在心上,所以没有记忆,云舒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她穿过来,除了继承李四丫的阅读障碍,还继承了李四丫发达的左脑。
她未必是天才,但无疑是很好的理科苗子。
师生两人,一个不知道对方身世有多离奇,一个不知道对方身份有多牛X。
闻老师,宁岭农中教农技的闻老师,曾经的身份是京大大名鼎鼎的数学系主任闻滔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