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看闻老师,闻老师点头道:“你就坐那里吧。”
云舒朝搬走的那两个男生笑笑并道谢:“谢谢你们了。”
这才拿着她的书包坐到座位上去。
书包是云舒画样子,李大丫用缝衣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和她箱子里的新上衣一起缝的。
什么时候有钱了,给李大丫买台缝纫机就好了。
那两个男生耳朵都红了。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笑声,闻老师冷面无情:“上课吧,安静。”
教室又安静了下来。
闻老师这才转身踏上讲台,继续讲课。
闻老师讲的果树嫁接,他讲得很专业,还画了图示。
云舒听得津津有味,两眼放光。
这个,不用看密密麻麻的文字,她阔以!
闻老师看到她那双闪闪发光的卡姿兰大眼睛,吓了一跳:他画的是树枝吧,不是红烧肉吧?
滔滔不绝的讲述突然一窒。
师生两个,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教室外,吴江和冯老师相互颔首,双双离开。
如果她能那么一直笑下去,那他这几天冒着千夫所指的辛苦奔忙就有了意义。
能微笑着生活,谁又愿意做泼妇骂街呢。
一节课愉快地结束了,云舒看着黑板上的闻老师画的那些嫁接示意图,只觉得手都在痒,好想试试肿么办?
“叩!叩!叩!”桌子被人敲了几下。
云舒转过头,看见邻桌的圆脸女生满脸好奇地看着,开口也是磕磕巴巴的南味普通话:“你才多大啊,怎么都上高中了?”
云舒从没想到过如此角度的问题,但还是非常老实地说:“我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