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平被云舒压得动弹不得,心里屈辱羞愤之极,他其实本来并不是个很能吵架的人,骂人的词汇量严重不足,此刻恼恨之极,什么也不管了,张嘴就是一通他平常经常听到的国骂,虽然还是词汇量不足,但保证够黄!
云舒脸一沉,对李大丫道:“大姐,他嘴巴脏得很,你到地里抓一把浇过粪的泥塞他嘴里。”
她刚才已经看到了,路边是一片红薯地,上面还套种了萝卜,萝卜坑里还有已经干了的粪。
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李大丫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人,对手抓干了的粪土毫无心理压力,宋二平一见她真的抓了粪回来,吓得赶紧把嘴死死闭住。
李大丫迟疑一下,到底没有把粪土塞到宋二平嘴里,她怕把对方逼得太狠了,人家会来鱼死网破,她整天呆在村里还好,四丫可是要到外面上学的。
眼看李大丫不配合,云舒也没办法,又不能在这里个时候劝李大丫,只得脚上暗搓搓用劲:“宋二平,你是不是很得意,很了不起,我二姐没要你一分彩礼,连媒人钱都给你省了,是不是很贱?”
宋二平感觉人都要被踩扁了,想骂,又看到了李大丫眼中的怒火和手里的粪土,他知道这丫头不敢真拿他怎么样,可是,真的痛!
云舒继续道:“你家里人瞧不起她也算了,你凭什么瞧不起她?你长得很俊吗?你家很有钱吗?你是什么大干部吗?你不勾引她,她知道你是哪个根葱?她知道哪张是你的床?”
云舒这话透得信息量太多,四周也有人在自觉的同步向不知情的人解释:“这原来是李二丫的姐妹啊……就是那个连夜跑十几里路去爬床的李二丫啊……可不就是宋家老二,就是个老实头。”
“……人家小姑娘也说得不错,他真有那么老实?他要不是勾引人家,人家到哪知道他家在那个旮旯,我隔壁门口就对着大路,家里五个大小伙都一表人才,夜里睡觉都不关门,就没哪个来爬床……”
众人议论纷纷,这边姐妹俩也不遗余力的输出,云舒话音未落,李大丫就接上来:“她倒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可你有想过和她好好过日子吗?你家里人骂她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接她回来小半年了,你来过看过她一眼吗?”
李大丫说着都哽咽了,她日夜陪在李二丫身边,李二丫承受多少屈辱苦楚,她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