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样子……还是先等等吧。
还是回教室先把那该死的字写好再说。
一个午睡的苦练,她已经发现了,在过了最初那眩晕感后,书她也能勉强看得下去的。
只有字,始终写得又慢又歪,一不小心就挤成一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有人叫她:“李四丫,赵老师叫你赶紧去劳动。”
云舒放笔,抬头,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再向教室外看去,只见教室外远远的站着一个男生,身材和衣服都很正常,就那张脸臭得,好像云舒欠他八百万。
云舒莫名其妙,但还是急忙收了书和笔走出去。
男生见她走来,依旧黑着脸指着教室旁边的一个房间说:“大家都去劳动,就你一个躲在教室里,不是说在队里都拿的高工分吗?这会儿躲什么懒,难道学校不给工分你就不干了?赶紧进去拿个锄头走啊,还拖拖拉拉的干什么,怕劳动你别来上学啊。”
云舒懒得辩解,也懒得动脑子去骂人,她现在其实也挺想去出大力流大汗,也好过摁那些无头苍蝇头痛。
男生骂她的时候本来就有点在死亡线上横跳的心虚,如今见她不吭声,心下松了松,跟着继续跳:“你要知道,你既然来学校读书,成为我们班中的一员,就要有集体主义精神,不要有好处就抢,没好处就躲。”
眼看云舒进去拿了锄头出来,还是一声不吭,心里又松了一下,觉得还可以跳得再高一点:“李四丫同学……”
云舒不耐烦了,她不想一天到晚的刀光剑影,但是偏偏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物以类聚,这副身体特招奇葩,怎么一个一个的奇葩都跑到她碗里来了。
她认真地看了看男生,问他:“你不觉得没话也要找点话来教训一下我很尴尬吗?”
男生只觉得轰的一下,血都涌到脑袋上了,他怒道:“李四丫,是我没话找话教训你吗?如果你不是不去参加劳动,我才懒得管你的事。”
云舒不再说话。
她是知道下一节课是劳动课,但她怎么知道他们会直接从操场直接转战去劳动,连教室也不带回来一下的。
而且,一开始也没人通知她。
但是这个时候跟他分辩没人通知她显然是没用的,人家本来就不打算跟她讲理,她现在似乎成了过街的老鼠,每个人都巴不得给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