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见自己老娘居然被救醒,惊讶的同时不再鲁莽地和司马错顶劲,主动后退一步,言语非常客气。
“老人家的病情比我预估的要重,针灸效果不够,必须得用点儿别的办法。”
司马错收回左脚,皱着眉头想了下,转身对李神医说道:“李大夫,卖点药给我救人吧。”
“不卖!”
早已大动肝火的李神医双手环抱,断然拒绝。
“必须卖!”
张老三本来就对李神医一肚子怨气,见这家伙不仅不救自己老娘,反而还要使坏阻止别人施救,气得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后者的衣领怒骂道:“你他妈算什么医生?良心被狗吃了吗?你今天不卖,老子就跟你拼了!”
“好好好!我卖、我卖!”
李神医被张老三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住了,连忙答应卖药。
可他刚才本就对司马错质疑自己的处方心生不满,此时更是怒火中烧,抓住张老三的胳膊提醒道:“不过姓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小子刚才只是误打误撞、胡乱扎针把张大娘给痛醒了!他自己都是过来找我看病的,哪里有本事来救你妈?!”
“什......什么?他也是病人?不是你这儿的医生吗?”
张老三愣住了,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狗屁!”
李神医见自己把张老三给唬住了,一把将后者推开,指着床上的老妇人说道:“药我可以卖给你们,可这人得赶紧弄走!万一被治死了,我可不担这个责任!”
“人不能动!在这老人醒过来之前,谁都不准动她!”
司马错语气严厉的冲李神医吼了两嗓子,甩开正扯他衣角的司马元龙,转身对张老三说道:“赶紧去弄点高度酒来!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老三听见这话,瞪着一双牛眼看看司马错,又看看李神医。一张马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的,心里面天人交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还愣着干什么?想救你妈就不要犹豫!不信我就在这里等死吧!爸,我们走!”
司马错见张老三还在那里疑惑,拉起司马元龙就要往外走。
“我信我信!他妈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张老三见司马错要走,再也不敢迟疑,猛一跺脚,出门去旁边的小卖部拿了瓶白酒回来。
“这个行吗?”张老三将酒递给司马错问道。
“凑合够用。”
司马错见白酒瓶身上写的度数是52度,不是很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到旁边的中药柜子旁,按照标识,从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些大黄,用柜台上的药秤量了三十克,放进旁边一个空玻璃水杯里,随即拆开酒瓶包装,往杯子里倒了大半杯白酒,将大黄全部泡了起来。
“哼,小子还有点门道,大黄确实是治肠痈的主药。”
李神医捏着山羊胡子在旁边看司马错忙活,满脸不屑地说道:“可现在就是现煎药都来不及了。你用这白酒泡大黄,泡个一年半载说不定还有点效果,临时弄个洗澡药酒有个屁用啊!”
司马错没理李神医的冷嘲热讽,单手拿着玻璃杯子默运玄功,将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拿着杯子的右手上。才过了几秒钟,杯里的白酒居然冒出热气来,继而咕噜咕噜的往上冒着酒气,像是滚开的热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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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里立马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杯里的大黄在酒水中上下翻腾,逐渐将药性熬了出来。这奇特的景象顿时把旁边的众人都看傻了眼。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不一会儿功夫,杯里的白酒就已经蒸发了大半。司马错将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药酒分离出来,单独装进一个空杯子里轻轻晃动,待其温度降下来后,示意还在发呆的张老三赶紧给老妇人服下。
“小......小师傅,这么高度的酒,我老娘恐怕受不了吧?”
张老三刚才见司马错露了这一手绝活后,此刻看向后者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手握杯子犹犹豫豫的。
“老三,照这小兄弟的话试试吧!”
李神医这时仿佛刚从震惊中醒过来,一改之前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等司马错回答,走到张老三身前闻了下他手中的药酒,点头说道:“嗯,药性都融到酒里了,闻起来比泡了好几年的香味都足!”
张老三见李神医都发了话了,再不迟疑,立马在老婆的帮助下将药酒给他妈服下。
“小错,你的手没烫伤吧?你......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杯子里的酒怎么就自己烧开了?”
司马元龙此刻也回过神来,像看见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儿子,随即抓过司马错的右手上下翻看起来。
“没事。真气隔着的,不烫手。”司马错抽回手解释道。
“真气?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司马元龙愣了一下问道,“虽说你从小习武,可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这一手啊!”
“上次传我医术的老中医,在没事的时候顺便教了我一套呼吸吐纳的功夫,才练成不久。”
司马错眼睛一直盯着昏迷在床的老妇人,不想和他爸解释太多。
“咳咳——”
李神医在旁边听到司马父子对话,假咳两声走到司马错跟前,很是客气地问道:“司马小弟,你的医术都是跟谁学的啊?”
“叶海,姑苏叶家。”司马错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