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名叫闷墩儿的矮胖男子,天还没亮就来喊司马错和干虾吃早饭。两人随便洗漱了一下,跟着他来到一楼大厅,发现明老大和福本已经坐在大圆桌旁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早餐倒是挺正常的,只是普通的过桥米线和麦面光饼。
“呵呵,两位起来啦!昨晚上睡得还好吗?”
明哥一口将碗里剩下的米线吸溜进嘴里,歪头看着干虾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忍不住揶揄道。
“挺好的!这里晚上安静得很,把我的失眠都治好了!”
干虾说着言不由衷的客套话,提着皮箱,笑嘻嘻地坐在了两人对面。
“司马兄弟呢?你的失眠也治好了吗?”
明哥嘿嘿一笑,点上香烟背靠座椅,看着坐在干虾身旁的司马错问道。
“我没那些毛病,就是晚上被蚊子咬醒了两次。”
司马错毫不客气地抓过一张光饼,张嘴就咬,边吃边说道:“你们这儿还真是怪啊,这么冷的天都还有蚊子。这些臭虫天天净想着吸人血的好事,也不怕吃撑了飞不起来,被人拍死!”
“哈哈哈!小伙子你不懂,咱们这儿穷山恶水,平时见不到什么好人。好不容易来了你两位细皮嫩肉的爷们儿,当然得吃个够啦!”
明老大没想到司马错被关了一晚上,不仅没有沮丧萎靡,反而说话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地挖苦自己。让他既有点生气,又感到好奇,不知道这小子哪里来的底气。
“好啦!两位看在老头儿的薄面上,都不要斗嘴了吧。”
福本将手上剩余的一小块儿光饼放进嘴里,拍了拍手,看着干虾二人说道:“刚才,我向明老大说了半天情。他已经答应将‘天使丸’供给你们了。不过价钱方面与之前尤总定的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干虾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本来嘛,我之所以答应尤总将你们带到这里来,只因为糟老头子欠了他一个人情。可人情归人情,数目却一定要分明。”福本笑笑说道,“虽说尤总已经答应将在下那一份利润单独算出来给我,可你们毕竟是绕开老头子我独自拿货,那明老大的好处就得先说清楚了。这里的药品管理非常严格,他要单独供给你们可是冒着好大的风险!”
司马错听到福本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这些毒贩还有更厉害的上家吗?
“我们花钱买货,中间的利润差不就是明哥的好处吗?”干虾皱着眉头说道,“何况少了福先生您这一环,我们仍然按以前在阁下手上的价格拿货,一百块钱一粒,难道还不够高吗?”
“哈哈哈!现在药价涨了!两百一粒!”
明哥伸出两根手指,冷笑一声说道:“我都打听过了,最近西都城黑市上,‘天使丸’的价格比以前翻了一翻。这么大的利润,我就多赚一百块钱而已,你们不会觉得老子贪心吧?”
“那不一样。我们虽然价格卖得高,可下面的销售渠道分散,风险也大啊!”
干虾瞥了一眼身旁淡定吃着米线的司马错,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太大,我做不了主。要不然福先生给尤总打个电话,你们自己沟通一下,还行啊?”
“不不不!你们尤总粘上毛比猴子都精,我可不敢给他打电话。”福本狡黠一笑说道,“而且昨天晚上你们不是已经给尤总打过电话了吗?相信两位应该吃到定心丸了吧?”
“福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昨天晚上我们确实从尤总那里得到了新的指示。”
司马错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接嘴说道:“尤总说了,只要明老大报出的价格不超过三百一粒,虾哥和我可以直接答应你们的要求。就这么定了吧。”
“靠,福爷!日他妈的我们还报低了哟!”
明老大听了司马错的话,眉头一挑,不满地看着身旁的福本。
福本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着说道:“嘿嘿,还是尤总有魄力!老头子甘拜下风!”
说完,他转头对明老大说道:“算了!话已出口,落地生根。既然已经喊过价了,交易就按这个标准办吧!”
“哼,便宜你们了!走吧!”
明老大冷哼一声,起身带着闷墩儿往门外走去。剩下的三人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跟了上去。
几人出了小高楼,跟着明老大往小楼后面走去。
干虾和司马错昨天晚上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没见到这座庄园的本来面目。这时跟着明老大往药园后面的种植区走去,才发现这座园子占地面积真是不小,四周全用红砖砌的围墙严严实实地圈了起来,俨然一个封闭的独立王国。
司马错闷头跟在干虾身后,沿着一条乡间土路走过昨晚上住过的自建小楼后,视野突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面前出现了大量的塑料大棚。一排排,一行行,整整齐齐,规规矩矩,井然有序地坐落在道路两旁。不少穿着朴素的村民在各个大棚间进进出出,各自干着自己手里的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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