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豪华的高档饭庄包间内,刚出院不久的王鸿信正与一帮朋友吃饭聊天。在座的皆是西都城内有些产业的企业老板,与王总一样,都属于游走在官场和商场之间的老油子。
酒桌上,每个人都喝得兴高采烈,酒意醺然。只有王鸿信一人面前放着一杯清茶,时不时地抿上一口,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鸿信,你现在只是出院,又不是出家!怎么还滴酒不沾了呢?”
坐在王鸿信身旁,一个脱发非常严重的中年男子用手拨了几下后脑勺上仅有的几根长长细毛,欲盖弥彰地盖在光滑油亮的脑瓜皮上,滴溜着一双三角眼看着面色沉郁的王总。
“医生说了,这一个月要戒烟戒酒,以免伤口复发。”
“那都是扯淡!既然同意你出院了,说明已经没有任何问题!”稀毛中年端起自己面前还剩下半壶残酒的分酒器,放到王鸿信面前说道,“这酒可是个好东西,既能养心又能养身!喝完之后烦恼皆无,百病全消!听哥的,把它干了!”
“老罗,我真不能喝!”王鸿信看着杯子里透明的白酒咽了口口水说道,“老子现在一开造,上一个礼拜的控制不就白费了吗?不行不行!”
“嗨!你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怂?”老罗很是不屑地说道,“你只不过少了右边的小腿,又不是中间那条腿,怎么人还变得娘们儿唧唧的呢?”
“姓罗的!你他妈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鸿信听老罗说到自己的痛处,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地盯着后者。
桌上的其余人看见出现了状况,立马停止交谈,全都神色诧异地看着两人。
“哎呀,抱歉抱歉!我有点喝多了!嘴贱嘴贱!该打该打!兄弟你坐!你坐!”
老罗见王鸿信真生气了,赶紧轻拍着自己的胖脸站起身来,拉着后者坐下,说起了好话:“兄弟,我知道你最近心里烦。劝你喝两口无非是想让你顺顺气!这也是一片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