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正悠闲地品着茶,招呼着谢枕坐下。
“爷爷好雅致。”谢枕笑了笑,坐在了谢老对面。
谢老慢悠悠地讲道,“这样悠闲的日子可不多了,过了这一阵,又该忙起来了。”
谢枕知道谢老话里的意思。
下个月一号就是那件大事落幕的日子,他谢氏一族筹谋多年,势在必得,落下帷幕以后,谢老将重回帝都坐镇。
“说起来,隐世一族有人似乎又开始不安分了。”谢老放下茶杯,面色平静,只是那双眼睛,深邃而苍凉。
谢枕眉眼讽刺,“他们算什么隐世一族?”
一群丧家之犬,给自己冠以隐世的名号自欺欺人,简直玷污了这几个字。
要不是碍于那群人与帝都的约定,他早就大开杀戒了,丧家之犬也配和玉珏山并立?也配和凤蘅相比?
谢老深深地看着他,“枕儿,不要小看任何人,他们虽然被逐出帝都,但这么多年的发展总是不能小觑的,你栽过跟头,不要再犯了。”
他说的栽跟头,是两年前谢枕不得已自废修为,沦为废人的时候。
谢枕眼睫垂下,“我明白,爷爷。”
那时的谢枕,虽然在凤蘅的教诲下收敛了一身骄傲,可他太年轻了,他一路走来没有经历过半点挫折,一意孤行地杀了那对男女主。
要是换成现在,他不会这么做,执棋人绝对不能将自身置于险地,他用惨重的代价学会了这个道理。
“我听说,你让姜家禁了他们大小姐的足?”谢老谈起另一件事。
谢枕没有隐瞒,“姜厌晚这个女人,自私任性,做事毫无顾忌,是个不稳定的因素,我不想和她纠缠。”
所以干脆直接断了她与外界的联系,老老实实地禁足在家。
谢老嗯了一声,不做评价。
对谢枕做的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包括了那个叫沈渥丹的女娃娃打着谢枕的名号在帝都发展一事,虽然算是受了无妄之灾被姜家那个疯子注意到了,但经此一遭,帝都权贵也彻底认识了她。
毕竟是被宁苡纡尊降贵亲自从姜家带回来的人,他们不敢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