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羽骑“看不到”柳韵锦,他也可以选择“看不到”柳韵锦。
不管柳韵锦是个多么显目的活人,也不管柳韵锦有多么的绝艳生香,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他们的职责是护卫龙辇,只要龙辇安然无恙,就一切无恙。
至于,超出护卫职责的事,大概也不是他们该关心的。
现在,似已多次鼓气,频频绷嘴的柳韵锦,终是转姿入了身后的御帘,她是那般得干脆,又是那般得义无反顾。
她很清楚,可能自己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有可能成为笑话。
因为,她实在不太会说话,更不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何况,帘内还有当今圣上和伴在圣驾前的太监海寿。
但,她并没有失掉昔日风采和那一脸的坚毅,“夫君要做皇帝,就做皇帝。容不得任何人质疑,亦容不得任何人反对。”
她说完这句话,才赫然发现朱棣早已无了任何生机。
海寿扭身转脖,一脸惊恐,“这…这位又是谁?”
冷溶月微微苦笑,有些勉强道:“她…她是我的阿姐,也是…也是我夫君的娘子…”
海寿怔怔地看着冷溶月,露出了一种很难形容的神情,他大概也绝没想到,骄傲且不可一世的冷溶月,居然能与另一女子同嫁一人。
“这样说来,你们都是自家人咯?好…好…好,这是你们的私事,老奴不想多问,但,冷大小姐你必须要回答老奴方才的话!你之前可是向老奴做出过保证的,必然会拥立太子继位。若非如此,老奴也断然不会配合你,老奴更不会亲眼看着陛下死的...”
他在捶胸顿足间,脸上满是懊悔之色,跪身在地的他逐渐前倾着身子,猛然用双掌撑地,泪如雨下。
抽泣身,颤抖臂,他泣不成声的沉吟如一个失了宠的小女人。不,这个小女人不但失了宠,还死了爹和丈夫,若非如此便很难诉出他此刻的悲痛。
柳韵锦,冷然道:“我之所以进来,就是听到你在逼问殇沫的想法。殇沫方才也只是说了一句“能将大明江山重新收回手中”的话,你这个太监就开始百般逼问,紧咬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