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我赢了,这皇位也终归是我的。”

他说完,殿外忽而传来悠远沉重的钟声。

“咚,咚,咚,咚。”

容慎笑着说,“瞧,殿外已经敲响了为您而鸣的丧钟。”

榻上的皇帝终于有了反应,他气愤地睁开眼,怒吼,“朕还没死呢!你想做什么?!”

容慎自始至终都笑的温和,“那么现在,请您去死吧。”

皇帝猛地睁大了眼,手指发颤地指着他,“你!你是要弑父不成?”

“什么弑父?”容慎说,“父皇是生了急病啊。”

当象征帝王驾崩的丧钟传至东宫时,谢春朝抬眸看向紫宸殿的方向,唇角扬起一抹笑。

宫人们小跑而来,道,“太子妃娘娘,皇上驾崩,您需即刻前往紫宸殿参加丧仪。”

“知道了。”谢春朝转身回屋换了一身雪白的丧服,她发间的朱钗皆去,一头青丝散落在脑后只用一根雪白的麻布绑了起来。

皇帝的丧仪是天下皆知的大事,后宫妃嫔,宗室,大臣都要前去祭拜。

而其中身为继承人的容慎更是需要在皇帝灵前跪足三日。

这三日中容慎不得吃任何东西。

谢春朝赶至紫宸殿时,殿内已跪了不少人,而礼部同宫人们也将丧仪布置出来了。

殿内响起彼此起伏的呜咽哭声,其中以没子嗣的妃嫔哭得最凶。

她们倒也不见得是真心哭皇上,而是在哭自己的命运。

丧仪结束入葬时,会在没有子嗣的妃嫔中抽选两位陪葬。

谢春朝一眼就瞧见跪在首位的容慎,而她做为容慎的妻子,自然也该跪到夫君身边。

她轻声移了过去,随即规规矩矩地跪下,容慎在看见她时,唇角微微勾了勾,眼神都柔和许多。

谢春朝问,“你……还好吗?”

虽然这段时间谢春朝也知道容慎似乎和他的父亲关系不好,但……

那毕竟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