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微微挑眉,道,“为何要整顿?”
谢春朝老实作答,“我瞧着刚刚进来了不少人,看样子都是国之重臣,可他们竟然每个人都有让他们偃旗息鼓的罪证。”
“难道就任由他们继续胡作非为不用管吗?”
容慎闻言低低笑了起来,随即抬手捏了下谢春朝的脸,说,“我们的朝朝还是太单纯了。”
“他们身居高位多年,哪怕自身干净,可他身后的家人,御下的奴才呢?就算他持家有道,御下有方,那还有他们的亲戚呢?不可能全部都干干净净总会有错漏,总会有他们在意的事和人。”
“朝朝,人无完人,而有缺点的人用着也放心。”
“只要不做出太过分的事就随他们吧。”
谢春朝似懂非懂,容慎轻笑着又捏了捏她的脸,说,“我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但水至清则无鱼。”
谢春朝打掉他的手,移开了话题,“你今天的伤口还疼吗?”
容慎摇摇头,“不疼了。”
“已经快好了。”
谢春朝闻言盯着他小腹的位置,轻声说,“一定要记得换药。”
“没事了,已经好了。”他话落,忽而发力拦腰将谢春朝抱起,谢春朝惊呼一声,惊讶地看着他,“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靠在容慎的胸口,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因她乱动而导致容慎的伤口再次撕裂。
容慎笑得灿烂,“我说我没事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快放我下来吧。”
对于容慎的话谢春朝并不相信,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
他无非是在逞强罢了。
谢春朝有时都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两个容慎?
逞强是他,撒娇也是他。
容慎闻言将谢春朝轻轻放下,用晶亮的眼神瞧着她,“朝朝,我现在已经全好了,可以举行婚礼了。”
若非当时有盛国人来搅局,谢春朝早就是他的太子妃了。
如今所有的仪仗礼乐甚至结婚当日的宴席都已准备完备,他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和谢春朝举办大婚,向全天下昭告他是谢春朝的夫君。
“你的伤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