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旁负责监工的94组的人,并没有认真检查这些工人携带的东西。李庆国事先在背包里装了一个带夹层的饭盒,他们居然都没打开看一下,这不由得让他暗喜,这意味着他可以把一些诸如窃听器或者微缩相机这样的装备带到现场。
李庆国在工地忙活着。他发现好多工友干起活来很没章法,搬的东西不知道提前分好类,也不太会用工具,干起活来是又累又慢。于是他主动过去告诉他们怎样效率能更高一点。
“兄弟,像这个箱子……”
他正跟一个工友示范的时候,忽然几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
“你多什么事儿?干好你自己的活!”排头的一个戴安全帽的工人,指着他的鼻子斥责道。
“我做错啥了?我就是教教人家……”李庆国被搞得一头雾水。
“他是你亲兄弟,还是给你钱了,跟你有什么关系!?”眼看着几个人好像就要起冲突了,94组的人察觉到不对劲,也开始朝他们围了过来。
就在这时……
“嗨,兄弟们!回去做工了!一会儿监工过来,把大家开除都没得工作,all right?”
李庆国一扭头,他看到一个南亚面孔,年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走了过来。他留着一头很别致的发型,在头帘部分不知是烫过还是打了发胶,卷起了一段,鬓角也很长。这造型他好像在哪见过,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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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李庆国面前,一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就把他拉开了,然后又转过头跟那几个工人说道:“他第一天来这上班,有些规矩可能不懂,我来教育教育他。回去返工啦,做工的时间做工,All right?”
他把李庆国拉到一边微笑着跟他说道:“兄弟,我感觉你人不错,以后我们两个可以一块。我叫玛姆。”
李庆国还处于有点懵的状态,不过感觉对方似乎不是坏人,就点了点头。“我叫陶铸。”他跟玛姆握了握手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合作搬这些箱子。
“我们这的规矩是末位淘汰,不这么做,有些人会磨洋工。基本上隔几天,有些干的慢就会被炒鱿鱼。”干活的间隙玛姆跟李庆国聊着天。
“我们这里当然有干活快的,刚才围你的几个家伙就是,不过你搞的再快也多不了多少工钱的,所以他们很多时间也是在摸鱼。打个比方,我们这百十来号人是参加一场考试,本来50分才会被淘汰,他们考个70分就安全了。如果像你这样搞,现在大家都要做到90分,而且到时候,老板只会觉得自己花了冤枉钱,应该少雇一点人,这样还是会把人开走的。你觉得他们会高兴么?!all right?这种问题,除非以后都是‘终结者’来做工才能解决,当然这句是开玩笑的,你能听出来吧,all right?”
李庆国默默的点了点头,对于像他这样在传统国企家庭成长起来的人,企业里都是鼓励员工之间互相学习,可以说“传帮带”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很自然的事情。
休息时间到了,几大桶凉茶也被运到工地上,玛姆朝工地上的工友们喊道:“喂,饮茶时间到了!做工的时间做工,饮茶的时间饮茶!all right!”
听到他的喊声,工人们纷纷放下手头活的过来喝茶休息。
“那招工的人为什么不组织培训,毕竟干活效率快一点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啊?”拿着茶杯的李庆国问道。
听着李庆国的话,玛姆皱了皱眉头,然后说道:“兄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能给你饮茶就不错了,组织培训?有这个时间,工已经做完了,而且还要多花好大一笔钱。让我们在工作中慢慢学习,不是很好?all right?”他喝了口茶又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临时的,工资日结,又不是给老板打一辈子工,工人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流动性很大。还有这些老板们不也是给更上面的人打工么,明天有没有饭吃,吃的还是不是这碗饭,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组织培训?all right?”
玛姆干活的时候,总是会哼唱一首英文歌。
“Wise men say, only fools rush in.But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Shall I stay, would it be a sin.If I can't help, falling in love with you.”
李庆国觉得这首歌很好听,便问他是谁唱的。
“我的偶像啊,猫王!”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道:“我的发型就是照着他留的。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