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会开始,风子有点相信老人们嘴里经常说的鬼神论了,他感觉这可能就是那个冥冥中的造孽主在故意捉弄人。
不过,事情却反转了。
某一天的黄昏,雨水好像挂在半空中,就等风子回到宿舍再落下来。
这时晓晓不知从那里就闪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把伞。
风子转身要走,被晓晓铃铛般的声音叫住了:“老乡,这么诡秘,一个人干啥呢?”
“老乡!”风子从来也没听过这种叫法。
不过也对,对于陌生的县城,他们之间的家只不过是相邻的两个村(后来才知道,她和破锣是一个村的),说老乡好像也对。
不过她说“诡秘”确实用词不当!这不风子每天这个时候都在操场边上,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摸着一棵棵笔直的杨树背诵词吗?那里诡秘了!
风子不想跟她说话,只是礼节性地“嗯啊”两句准备离去。
这个时候,半空中等待风子的雨点,在晓晓的耽误下,再也憋不住了,随着一阵咣当当的雷声便落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噗呲一声,晓晓撑开雨伞,高高举起,挡在了风子头上。
也就是从那以后,风子对女人看不懂了。他觉得,你看见或者你心里认为的那个女生,可能并非就是那样。因为她们手里有伞,撑起来,就很难辨认。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山坡上刮过。”风子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
“哥,这几天忙吗?”纪伟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道。
“嗯,怎么说呢,还行吧,你在那里呢?”风子也关心地问道。
“我好几天没去店里了,我们那种生意就那样,不可能像你餐厅那么多人。”纪伟说道。
“你是开张吃三年的生意,要像餐厅这么多人,那还了得!”风子笑着说道。
“嗳哥,我要给你说一件事。这个月底我就去上海了,估计怎么也得半个来月。”纪伟说道。
“去上海?有事?”风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