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报警。”
田尚吴知道“袁老师”是谁,之前方法医已经在询问笔录中说明,她的外公袁轻扬在案发前三个月里一直也居住在熙阳岭养老院,周围人就是这样称呼他。所以这个王伯恩要找的人就是方法医。
求救短信的发信号码经查确认属于王小宇,男,三十一岁,是王伯恩的孙子,但自熙阳岭案发起到现在,始终没有出现过,也导致医院和警方都误以为王伯恩没有亲属。短信发送的时间是案发后第二日中午,距现在已经超过三天,再拨过去时,王小宇的电话已经处于关机状态,无法定位。出了医院,田尚吴直接赶去了他的住处,但房门紧锁,屋内无声,没人应答,物业的监控提供不了任何线索,周围邻居也都说已经很久没见过住在那里的人,而王小宇就职的软件开发公司也说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去上班。
难道这桩人为爆炸案还与另一桩失踪案牵扯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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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得回队里查查王小宇的情况、从头到尾好好整理一遍熙阳岭涉案人员的社会关系,恐怕还要顶着被头儿骂的风险给方法医打个电话,打扰一下他们的婚假……
……头大。
……
车子拐进警队之前,他已经提前看到了大柏树青翠苍郁的树尖,一只黑色喜鹊自其中某支树梢飞起,向东飞远。
车里只他自己,这会儿便不多掩饰,重重叹了口气。要是头儿在,思路肯定理得比他更快更清楚,也肯定不会犯“搞不清伤者有没有家属”的这种最基础的错误,更不会这么轻易被积案压力压倒。
可惜,头儿这会儿恐怕正在享受温馨浪漫的蜜月假期,根本没空搭理他,也不知道即将被他打扰……
……
午后日光璀璨如金。
车子转弯,但下一秒,道闸杆抬起之前,田尚吴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他居然真的看到了那辆无比熟悉的大黑车,车头朝前,车牌号无比熟悉——就停在原来一模一样的位置。
田尚吴怔了怔,心情瞬时间飞扬起来。
——
不过,等他火急火燎停了车、直奔大黑车冲过去时,却发现在车边弯腰站了个男人,正探低脑袋向漆黑车窗里张望。
不是头儿,竟是徐墨。
田尚吴挑挑眉,想起头儿休假之前在病房门外最后跟他单独嘱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