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那件事受了很大的刺激,也受了处分,职位连降三级,工作也没了精神,还打了几次架。所以后来,我去出差的时候再见到他,就把他要过来了,想着让他换个地方做事,能换换心情,状态也许会有所好转。”
“那……那个姑娘呢?因为这件事情就……不想和他结婚了?”
毕竟他说过刑侦一队全是单身,她也从没听说杨天铭有家室。
但成辛以的眸子暗了暗,嗓音更沉。
“那姑娘,就是那名实习警员。”
……
空气安静了半晌。
客厅墙上的钟摆发出规律的低响,她呆呆地怔愣着,好久都没说话。
刑警,确实是风险极高的职业,不论是否存在决策失误,都没有任何人能保证每次执勤的绝对安全。这么看来,即便荒废了十年光景,但她还是极其幸运的,因为她爱的人此时还依然健康平安地坐在她面前。
关系暧昧也好、心有芥蒂也罢、列车车厢失控亦不重要。
这十年里,他每日都埋首在血腥暴力刑案中,与穷凶极恶的罪犯斗争较量,工作时间里,每分每秒都需要携带配枪,她甚至不知道他经历过多少次危险。
但现在,他是平安的,鲜活的,温暖的。
这就足够了,她还想要奢求什么呢……
……
见她表情难过起来,成辛以又不动声色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过,土汽枪的案子,是在那之前好几年的事了,那时候老杨还是巅峰状态。还有意思的一桩案子,那尸体你要是见了,肯定会感兴趣。”
她回过神来,问道。
“土汽枪的事是真的?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是刚分手的那个春节,那时他还没缓过来,状态极差,惧高症还发作了一次。多亏了老杨,否则他这条命都未必留得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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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时过境迁,这会儿他并不想再提及任何会令她敏感多思的字眼,只避重就轻回答。
“杨天铭不是安长镇人嘛,那个镇上有座竹林山岭,当时的外号叫‘鬼熊岭’。”
“鬼熊?”方清月皱起眉头。
“嗯。”他点头。
“因为传言中岭上有一头身形巨大、会瞬移的鬼熊,一个巴掌开膛破肚,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她对神神鬼鬼的传说没兴趣,只觉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