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转身,顿了顿,突然很想直接坐在卧室地板上。
她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
“听起来怪蔫儿的。”电话另一端的男人轻声哼道。
“可能……这几天确实有点累吧。”
卧室的沙发对着床尾,木地板温暖光滑,她背靠着沙发墩,拿了一个柔软抱枕抱在怀里,让湿发搭在另一个抱枕上,忽然很想买条长毛地毯放在这里,最好是灰色。
“是么,我还以为是被什么人欺负哭了。”
如果是十年前煲电话粥,她肯定会娇气地说“谁敢欺负我,我可有一个江湖传闻中脾气超级暴躁的男朋友呢”,但现在,她只是抿了抿唇,摇头否定。
“没有,而且其实,我今天心情还挺好的。”
“真的?”
“嗯。”
“晚饭吃过了么?”
她听到他轻轻地笑,语气自然,仿佛每天都会问这样寻常而又有烟火气的问题。
“嗯。刚下班的时候,吃了一片比想象中味道更好的蛋糕。”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对他产生倾诉欲和分享欲的呢?大概是大二或者大三吧,她开始对他有好感和依赖感,开始意识到他和别人都不一样。如果人类的感情可以被纯粹量化,那么亲情、友情都可以由多个人来共享,唯独爱情最特殊,唯独爱情是只分配给一个人的,不会因为共享而被稀释一分一毫。后来那种感觉升华、再后来又被迫中止。如今,那一场海岛饿吻之后,却竟又这样不知不觉、不明不白地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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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片?”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低重复了一声。
“嗯?”
他叹了口气。
“方清月,我之前是开玩笑的,我不嫌你肉多。查案这么累的时候,你该不会在节食?”
她抓紧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