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为自己是‘爱而不得’,委屈得不得了,自我感动,其实根本就自私至极、没有道德底线的那种……”他皱眉望天,措了一会儿辞,没在她面前骂出最难听的粗话,只选了个相对文雅的。
“……神经病。”
两人上了公交,并肩靠窗坐下。方清月歪在他怀里想了想,客观道。
“其实也挺惨的,有些人受性格和自身经历影响,就是会比其他人更容易陷进一段感情里难以自拔。而且只是跟踪的话,倒也没造成身体伤害或者财产损失。那双方当事人和解了么?”
“和解个……”成辛以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屁”字,但及时收了回去,又忍着烦躁摸了摸耳朵,继续道。
“和解是不可能的。那女的,其实造成过人身伤害。那男的已婚啊,然后那个女的前几年曾经犯罪未遂过,准确地说是杀人未遂,针对他老婆的。这换谁谁能忍?还和解?开玩笑。”
“想杀了他老婆?”方清月瞪大眼睛。
“嗯。”
“那当时立案了么?”
成辛以思忖一瞬,转过脸来湛湛看她,不动声色开始套话。
“这就是我一直没想通的地方。其实据我推测,他老婆,也就是受害者,在当初案发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要害她的人是谁了,可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追究过这件事,甚至都没告诉过自己的丈夫。你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么?”
方清月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有所暗指,只靠在他肩头,迷迷糊糊想了会儿。
“也许他老婆有什么苦衷?或者是觉得既然已经躲过这一劫了,就不想再把事情闹大?”
成辛以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握紧她的手指,贴着她的发鬓轻声道。
“方清月,以后你要是受欺负了,甭管什么原因,都绝对不能再瞒着我,不然我会难过的。好不好?”
在实验室忙碌了一天,她脑子累得不太灵光,完全没注意到他用的是“再”字,没心没肺笑着打趣。
“我有一个江湖传闻中脾气超级暴躁的男朋友呢,谁敢欺负我呀?”
但他却正经起来,扶正她的肩。
“你答应我。”
方清月无奈地笑。
“好,我答应你。”
“说到就要做到的,方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