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
“昨天运来时吓哭了一个小护士。”沈竹声说,“警署还特意叮嘱要尽快检验,是你要求的?”
“一半一半吧。”晁荃如答道,“在现场有个警察察觉到被害人可能是个日本人。”
沈竹声略微吃惊地抬头看了一眼晁荃如,问:“那怎么没运到中华医院去?”
“我跟他们说身份没确认贸然运过去不好。”
沈竹声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戳破道:“你是怕中华医院没有像我这样可以任你欺负的熟人,不方便随意进出停尸房验尸吧。”
晁荃如哈哈一笑。“我也是不放心把那么特别的尸体交给别人检验。”
沈竹声一脸‘我听你鬼扯’的表情毫不上当。
晁荃如也不似平常那般端正,在这姑娘面前似乎格外厚脸皮。他用手在脸前上下比划了一番,继续道:“尸体面目全非了,现场极诡异,故而我今天特意请了张先生这位能人过来帮忙。”
沈竹声听他提起,这才想起此处还有一个人,不得不说张八两沉默不语时是真的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像个随风摇摆的纸片似的。她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张八两,见对方也在看她,视线相撞,只得尴尬地开口,问:“张先生也喜欢查案?”看张八两的模样也不像是个警察,所以她换了种问法。
可张八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不清到底是确定还是否定。见他抬手比了个圆,道:“受晁少爷所托,当然要忠人之事。”
这个少爷的称呼让晁荃如不免皱了皱眉。“你倒不如叫我晁荃如罢。”
“那你也别叫我先生了,跟着旁人叫八两罢。”原来张八两也不喜欢这种端着的称呼,况且两人还几乎同龄。
沈竹声噗嗤一笑。“你俩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