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还会履行着守山人的职责,但却也就只是履行职责罢了。
唯独一人一刀来到坟包之前的时候,才会体现出那种真切存在的感觉。
他会对着坟包,摩挲着镰刀,讲着大山近期发生的一切,讲着以往老翁还在时候的日常,之后又会回到先前的状态。
……
暮喆看完后并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只淡淡的道:“啧啧啧,这让我说什么好呢?想着救人却搭了命,偏偏还是被救的人给拖累死的。”
“这没有黑化牵连其他人,已经算是那老头教得好了。”
“不过……这状态简直就是封心锁爱了啊!不是山中孤魂,胜似山中孤魂,甚至……我觉得看大山的时候没有他,看他的时候没有大山。这也太割裂了吧。”
护山诡镰:“……”你倒是看得真切。
随后暮喆又双叒叕吐槽道:“话说给我看了这么多……”
“心结呢?症结呢?屁都没有,难道我看了半天的假故事吗?”
“你出场就挖了点野菜蘑菇,割了点杂草灌木,牵绳绑了棵树,最后再被摸了几把,然后呢???”
“你这是要我怎么滴吧?咱就不能直接点吗?你再不来点干货给我,我脑壳子都要烧穿给你看喽!!!”
护山诡镰有些无语,它并不觉得自己所说的是什么多余的事情,甚至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这是烙印在它这里,极为珍稀且重要中最为深刻的一些画面。
念止于此,它便也就不再理会暮喆的抱怨,自顾自的转向了下一个画面。
暮喆也只能无奈的盘腿托腮坐在那里,等待着下一幕画面的来临。
紧接着,随着画面一个转变。
就见原本还坐在坟包旁的山娃,褪去了那一份青涩,换上了一副老态的面庞,眼睛深邃得犹如潜藏着来自岁月的沉淀。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来到这个地方,陪伴着不在的人,摩挲这手中的镰刀,看着这看似未变,却一直在变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