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岁安左看右看,发现能将他安放好的也就只有她的床了。

她咬牙,反手一指,“看到那个蒸笼没有,那是专门蒸鸡用的。”

罢了罢了,大不了她今晚睡地板。

“为何蒸笼的颜色如此浅淡?”傅景荣脚步虚浮地走着曲线飞扑到她的床上,还捻起一张浅色纱帐眯着眼睛细看,“这蒸笼雾蒙蒙的,莫不是长霉了?”

苏岁安哭笑不得,“啊对对对,现在来不及洗,等吃了叫花鸡再洗。”

“确实,饿着肚子最难受了。”傅景荣深以为然,躺上了“蒸笼”。

小主,

说时迟那时快,在他躺下的当口,苏岁安已经把床上锦被捂在他的身上,生怕一不小心给他弄着凉了转而耽误了她的大计。

“热...”

“热就对了,你现在不是在蒸笼里面吗?”

“对哦,我快熟了...”

被窝里的醉鬼总算是放弃了挣扎。

不多时,他的呼吸愈发匀速。

苏岁安缓缓吐了一口气。

这厮连吃酒酿丸子都能吃醉,实在是太可怕了。

以后,绝对不能让他沾酒。

...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

傅景荣是被渴醒的。

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鼻翼之间的香气异常熟悉。

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喊了一声“易帜”。

“水...”

身边传来响动,紧接着,他像是被扶了起来,唇边传来了丝丝凉意。

那是一只厚釉瓷杯。

府上什么时候出现厚釉瓷杯了?

身体比想法诚实。

傅景荣在脑子里冒出了这个疑问的时候,他已经在贪婪地喝着杯子里的水了。

等重新被放回床上,他迷茫睁眼,才发现,床帐的颜色跟花样都变了。

还有,刚才他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易帜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了?

“感觉怎样了?有没有头疼?”

!!

傅景荣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向身边的人。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