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如愿获得小学老师的工作,但能够在扫盲班里发挥自己的力量,并帮到大家,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满足感和成就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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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做扫盲班老师虽然没有工资可拿,但是会补贴票。
因为授课成绩好,学员通过率高,群众认可度高,她去年还拿到了好几张稀罕票呢。布票、粮票都有,还是全国通用的。
考虑到自家人就在服装厂工作,布票不太缺,她最后换成了糖票。
他们在岛上有赵延桐帮忙,不会太缺糖,家里却是缺的。
从去医院做过检查的这天开始,田家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姜云没再说过孩子该不该留的话题,她跟田千里之间也没有再起过争执。
但徐雨溪并不认为问题已经真正得到解决,更多只是战略性的暂时回避罢了。
否则他们不会要求知道情况的医生护士,以及他们夫妻二人暂时保密。找胡兰兰借椅子的时候,也不用以腰疼为借口。
这样的平静确实没能撑太久。
扫盲班开课后的第三天,徐雨溪跟着来接自己下课的苏云谷开开心心往家走。结果刚转过弯,就发现家门前好像蹲着个黑影。
今晚的月光不怎么亮,她不太确定那团究竟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动物,又或者是被风刮过来的树叶杂物,便默默停下了脚步,看向旁边的丈夫。
“别怕,是老田。”
苏云谷无奈摇头,牵着她快步走过去,“大晚上的你不回自己家,跑我家门口蹲着,算怎么回事?姜云同志呢,你不是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家里吗?”
“她睡着了,我出来透透气。”
田千里一脸颓丧,嘶哑的声音里透着茫然和纠结:“你们说,现在的痛苦,是不是我当初趁人之危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