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吓了一跳,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一直以来,每个村里有什么大事小情,一般都是私下解决的,除非是发生了人命案,毕竟老百姓对当官的有种天生的畏惧。
朱氏听说要把自己送官,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剩下的半魂就只会朝着里正咚咚地磕头。
“里正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千万别把我送官。我以后再也不眼红嫉妒沈蕙兰了,我再也不敢勾结外村人了。里正叔,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许老汉和许老婆子听说要把朱氏送官,也吓得七魄没了六魄,这要是他们老许家的儿媳妇进了衙门,那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大虎有个那样的娘,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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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许老汉开口求道:“里正,你可千万别送朱氏见官啊,她要是进了衙门,我家大虎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沈蕙兰听了许老汉的话只觉得可笑,那个老东西的眼里只有孙子,其他人在他眼里怕还没有他孙子一根头发丝重要。
她当然知道朱氏没有图谋作坊,怕是里正叔心里也清楚这点,但是,作坊以后越做越大,越做越好。里正叔怕是正好通过这事来个杀鸡儆猴。朱氏倒霉催地做了这只鸡。
不过,朱氏想害自己是真,想刺自己也是真。但也罪不至送官,毕竟古代有生不进官门,死不入地狱的说法。若是女子进了公堂,那更是要受到极大的压力和歧视。估计真送了,里正叔心里也会自责。
沈蕙兰站出来说道:“里正叔,我看不如这样,把您刚刚说的那些都写下来让朱氏画押。这份证词就归您来保管,如果朱氏以后再犯事,到时候老账新账一起算,直接送官法办。”
里正听了看着朱氏道:“朱氏,我本意是将你送官的,既然蕙兰不计前嫌替你求情,她又是今日之事的苦主,我就给她这个面子。你可同意她说的方案?”
朱氏点头如捣蒜:“同意同意,我愿意画押。谢谢里正叔,谢谢蕙兰,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不敢犯这样的错了。”
里正吩咐人去取笔墨过来,写好后朱氏摁上手印。
里正对众村民说道:“作坊是蕙兰的没错,可也是我们棋盘村的,要是没有作坊,你们家媳妇老娘每个月能领到小一两银子的工钱吗?
就算还没有进作坊,以后作坊做大了,大家只要勤劳肯干,到时候都能进作坊上工。
我今天给大家提个醒,你们平日里嚼舌头骂街我不管,但是要是想打作坊的主意,我管你是谁,要么送官,要么立马全家滚出棋盘村,绝不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