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新派这次犯了皇帝的大忌讳,且有杨扬清可以上位接替,所以此次魏遇飞怕是出不来了。
喜德顺见皇帝愁眉不展,揣测道,“皇上,这次是魏大人不识好歹,皇上有心记挂着他,已是仁至义尽了,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必再为此等小事忧烦了。”
“朕倒也不全是为了他,朕虽只是关了几人,但借着朕的名义,刘相横插一脚,落入刑狱的可全换成了新派肱骨。”
“皇上,您是担心旧派……”
“朕这皇位是如何得来的,你也是清楚的,”皇帝幽幽地瞥了他一眼,老太监立时低下头去,再不敢抬头。
皇帝喟叹,“怨不得朕心狠手辣,是朕不得不防啊!”
外头大风突起,龙案前烛火猛然跳动。
喜德顺看着自己的脚尖,想到皇帝做过的事,心里直打怵,看来新派是逃不过这一劫了,旧派怕是也要遭殃了。
双福禄进来禀报,“皇上,齐王爷到了。”
皇帝收回犀利的目光,“让他进来。”
“皇兄,”人未到声先到,韩庭行了礼后问,“召臣弟前来有何要事?”
皇帝抬手招了招他,“阿庭啊,过来看看这几份奏折。”
韩庭走过去,坐在皇帝对面为他煮茶,“皇兄,臣弟无心朝政,您就别再为难我了。”
“无妨,”皇帝将奏折放到他面前,曲指敲了敲,“看看吧。”
“那好吧,”韩庭闷声道,“臣弟要是有哪里说得不对的,您可不能怪罪臣弟。”
“好,你说便是。”
韩庭拿过奏折,一本一本地翻看着,越看心沉得越底,这些都是旧派要处置新派的奏折。
“皇兄,这……”韩庭放下奏折,欲言又止。
皇帝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朕恕你无罪了,你直言便是。”
韩庭窘迫道,“臣弟许久不参与朝政了,实在是看不懂。”
皇帝定睛看了他少顷,才道,“朕打算将所有新派下狱,你那刑狱可还关得下?”
“这个……按照构造,应该是能关得下的,不过具体可行能否,皇兄还得召吴侍郎来问问才知。”
“好,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