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在上一世,“旱魃”便是想通了这个问题,一跃迈入了“天启”的门槛。
曾当面见证“旱魃”晋升的陈子弘对此记忆深刻,或者说,答案太简单了,他想不记住都难。
唯一个“我”字。
一个字,轻飘飘的说出来,却不知其中意义有多深,蕴藏的情绪有多重。
陈子弘曾经是不知道的,只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他大抵是明白一些了。
只可惜,知道归知道,能不能参透,还要看造化。
面对披着黄志荣外皮的“旱魃”,陈子弘缓缓开口:
“你以后,会知道答案的。”
平淡的声音如秋日的落叶,于宁静的夜晚从树上缓缓飘落,在晨光乍现之时静静落在了地上。
“黄志荣离开临昌市了。”
电话里响起了何永元的声音,陈子弘坐在等候站的椅子上,听到这个消息,无奈的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拦不住他。
经历了昨晚那一出,“旱魃”蠢蠢欲动的心被压了下来,何永元却是暂时是下不了床了,“旱魃”将矛头直指向了他,即便对方只是警示,也让他受了不少苦头。
朱乘云伤势不重,虽是受了惊,可到底也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便被陈子弘安排照顾负伤在床的何永元。
至于另外两人……
“先知,咱是几点的车来着?”元音瘫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百无聊赖的说道。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手里从周清那白嫖来的可乐,神情活像是一个酗酒消愁的下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