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毛伟不吭声,他接着淡淡说道:“这么看来,违规购置的化工原料主要是你出资,违法制作使用危险燃料的主要目的也是给你盈利。从头到尾,你是主犯呀,要承担主责。”
“啊?”毛伟一声惊呼。
“还有,之前你是不是向我做了伪证?”沈海洋冷冷说道。
“我调查过你轮胎上的不明液体来源,你说不知道,可能外面沾染到的。现在看来,在你自己仓库中染到可能性更大。”
“你胆子挺大啊!本来那事和你没什么关系,制作违禁燃油也不是什么大罪,可是你故意作伪证,错误引导警察办案,这个罪就大了。”
“我……他们……”毛伟一副有苦难言的痛苦表情。
“还有!据向前油库的老板许向前供述,不但这次是你出面向他兜售危险化学品,此前也曾有过多次购买非法制作的勾兑油经历,是不是?”
“……”毛伟埋着头,一声不吭,只有身体在微微颤抖。
“你把承包的公共汽车,当什么?私人物品么?你这样涉嫌以盈利为目的故意损毁公共财物,知道么?”
沈海洋不动声色的盯着黄毛,沉默半晌,继续说道:“如果这样将四桩罪捋下来,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都证据确凿,每一件你不是最大获益者,就是最大出资者,都是主犯。法庭将来判刑综合考虑下,必然是你承担主责重罚,明白么?”
财富,不患寡而患不均;罪责,更是一样。
与此同时,另外两间审讯室内,洪家兄弟洪龙、洪彪也分别在被问审。
但是这两人显然之前有过串通,形成攻守同盟,一口咬定只承认制作勾兑燃油,但是用途仅限于自用和销售牟利,其他事情一概不知,也一概不承认。
特别对冷库氨气泄露事件,绝口不提任何勾兑油信息,只不断提到发电机老化和二人的舍己救人行为。
他们显然是想把罪责和不法行为的定罪程度,降到最低。
黄毛当然也想,但是,他更想将自己的罪责降到最低。
尤其与另外两个人相比,他始终觉得,自己罪责最轻,也是最无辜被牵连的一个。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反对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洪老二自制的勾兑油用在发电机上,更别说还给自己的老解放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