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我求饶，你的劲也太大了，打的雪都掉我脖子里了。”马艳华翻开自己的帽兜衣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的雪球全朝我头上开炮，头发都湿了。”白杨拨弄自己微湿的短发。

“欸，别说，跑一跑身上都热起来了，一点都不感觉冷了。”

“是呀，围巾都戴不住了。”白杨取下自己围巾，目光看向远远的天际，还有早已收割完后平坦空旷的田地，长长呼出一口带着哈气的叹息，“还好！终于没有辜负这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同感、同感，刚才在车上还后悔大冷天跑到这荒郊野外，现在，还真有点庆幸跑出来了，城市里可看不到这样的景色。”马艳华也望着远方的雪景出神。

鹅毛大雪来得快去得也快，痛痛快快下了一场后，刚刚棉絮般的雪片，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细小的雪花，视线渐渐变得通透，空气也异常的清冽。

“兴致不错呀，又打雪仗，又赏风景，看来现在终于不恨我了。”沈海洋叼了支烟来到两人身后。

“我们可没那么小心眼，不过……”马艳华掀了掀嘴角，转身对着沈海洋，“刚才兴致是挺好，现在，一下高兴不起来了。”

沈海洋佯做举手投降状，然后摸着自己冻得通红的耳朵：“OK，不打扰。也转了半天，车上一直开着暖气，油不多了我去加个油，完事就回。”

“啊，这就回去了，再多转转呗，也太早了。”马艳华故意刺激他。

刚才玩闹时，她看到沈海洋在这十字路口跑进跑出的四处转，就像这里经常走国道的长途车司机一样，叼一支烟，吊儿郎当。小卖部里买烟，小饭店里倒开水，小旅馆里和人搭讪聊天……

“前面转弯的地方也观察观察呗，我们以前可一直停在前面暗访的，看一看没准还能有新的发现。”

沈海洋摇摇头，笑道指着脚下蜿蜒的大路：“用不着！”

“这上有一条车印没？”说罢，双指一弹，飞走了手中半截香烟。

“你去加你的油吧。我俩坐了一路，这回还想在外面待一会。你加好油回来接我们就行。”白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