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出来的。”白杨并不否认。

“别不承认，我一直纳闷为什么穿这衣服的人，一直拿杯这个。”说着摇了摇手里的奶茶，“现在明白了。”

马艳华边摇边苦笑。她辛苦寻找的新闻线索，没想到是其他人特意策划的事情。这不跟被人利用了一样么，虽然是无意为之。

“哈哈。对了，你你想问我啥问题？现在有时间了。”

“不用了。”

“为什么？”

“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回答了。至于没回答的问题，现在问意义也不大了，流行、流行，背后都是有的原因。”她喃喃自语。

“你觉得都是我们这些个体小商贩背后操纵摆弄的结果？”白杨替她回答道。

“别这么说，我可丝毫没有看不起你们。都什么年代了，难道还重农轻商不成，太腐朽了。可是我们毕竟是新闻媒体，不了解实情也就罢了，知道了情况我们就必须客观公正，不能为报道对象广告宣传。”

“我明白。可是，你知道么，今天这事固然背后有我们在策划，但是也要社会发展和舆论宽容到了一定程度，才能让这些文化衫真正流行起来。”白杨认真说道。

马艳玲一愣，看向白杨的目光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所以你对这背后的社会风气和舆论环境是怎么 看的？”

白杨想了想，然后缓缓说道：

“现在和之前不同，现在更强调开放包容，尊重张扬个性。

你看现在街头的年轻人，即便还不富裕但依旧热衷于求新、求异，喜欢‘扮酷’，追求‘个性’，所以才想着把夸张另类的语言，直接醒目地放到文化衫上。

看起来是衣服的变化，其实是把文化衫作为一个情绪宣泄的阵地，从这些简单直接而又个性的标语上面，找到这一代人不同于以往时代人，更大胆、直率、幽默的个性。”

白杨说完了，可是马艳华没有动，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若有所思好像陷入另一个的世界。突然，马艳华伸出两手抓住白杨双手，一脸欣喜说道：

“你真太让我意外了，现在我更好奇的是你，不是你的衣服。你知道么，我想专门做一次针对你的采访。”

这个要求白杨断然拒绝。她的身份自己知道，重生的人生如果宣传扩大出去，被更多人关注到，会不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历史进程的改变，会不会影响太多周边人的人生轨迹，会不会产生记忆与现实的时空错乱。

她不知道，但不能冒这个风险。这些缠绕在头顶的乌云，要尽量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