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
静了片刻,他淡淡的开口,“你在发烧。”
顾初抱着男人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颈窝,闭着眼睛喃喃道,“是啊,你不是还让我剥螃壳吗?”
他没说话。
几秒后才开口,“你带着面具。”
“哼,”她不高兴的开口,“也才两个月没见吧。”
男人眸色顿了顿,脚下却步调不变。
两个月前,跳大神的。
她在他后背翻了下脑袋,又嗡嗡的道:“秦朝暮。”
“嗯。”
“我有点冷,没有力气。”
她的嗓音完全没有平常的娇软,有些清冷,又有些沙哑。
男人没说话,手臂巧妙的用力,很直接的把她从后背挪到了怀里,打横抱起,甚至她的脚都没落地。
顾初觉得有点好笑,大约是病了原因,那颗铁石心肠的心就柔软了许多。
也或许是太想念他,她顽劣的将手伸进了男人衬衫里,冰冰凉的小手贴着他的后背,然后仰头看着他的反应。
男人脚步顿了顿,漆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黑短的头发被海风刮的有点乱,但依然俊美的一张脸。
“凉吗?”她问。
秦朝暮继续往前走,几秒后才开口,“凉。”
顾初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海藻般的长发落下,被风吹得扬起。
她又低声唤他的名字,“秦朝暮。”
“嗯。”
“我有点儿想你……”
她的声音很低,一句话说完便宛如消散在风中。
柏油路上两边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隐隐错错的海浪卷着漫天星空翻滚在夜色中。
秦朝暮的脚步顿住,视线落在那张闭着眼睛的小脸上,深墨色的瞳仁划过难以探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