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缓缓抬头望了过来,眼睛泛着红,只紧紧的看着她。
眼神里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可顾初完全没看懂。
鬼手娇娇一笑,拉过顾初的手。
“一出来就训人,你也不先问问他在门口待了多久。”鬼手牵着她,说道:“医生过来了,先打个小针针,免得一会欺负别人。”
顾初依然皱着秀气的眉毛,巡视了一圈。
“把秦铭留在这里,其他都关到隔壁房间。”又对那个抿着唇、低头敛目的男人说道:“还有你,赶紧回去!”
现在是关键时候,她就是怕臻远晁的怒火波及到了秦朝暮。他反倒好,半夜三更还跟着跑出来。
……
不多时。
所有人离开,整个房间只剩下秦朝暮和秦铭。
还有透着诡异的寂静。
地上的人缓缓仰起头,因为眼角的伤口,不得不眯着一只眼睛,似乎恍惚了一下才看清打他的人。
“秦……秦朝暮……”秦铭嗤笑了一声,缓缓爬起来,“我说你去哪里了,原来是跟在顾初身边,你倒是……好心机。”
似有一点站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讽刺道:“怎么?躲起来这么久,是在怕什么呢?”
似被男人的沉默取悦,捂着肚子笑的狼狈又猖狂。
秦朝暮的黑眸泛着猩红的危险暗芒,漫长而短暂的几秒,情绪却几经变换。
某一刻,他睫毛微抬,嘴角勾起,全身都泛着诡异的气息。
嗓音低而哑,“秦铭,大秦氏把你弄了出来,但……你信不信,今晚你会死在这里。”
……
十分钟后。
等银龙和石头赶到,整个包房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那甚至不是一种血肉模糊的观感,而是一种阴森血腥的气场和氛围。
躺在地上的秦铭其实也看不出伤得多严重,但银龙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又或者,是屋子中间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看着矜贵一尘不染却仿佛浑身沾着血光,
陌生的令人战栗心悸。
银龙眉头跳了又跳,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他第一时间是去探了地上人的鼻息。
“暮哥……”石头似辨认不出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