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了。”
那车竟然在镇子旁的一处山谷里,两边山壁仞立,抬头竟望不见山崖。
不断有风从山谷吹过,带来呼啸声不绝于耳。
钱薇薇搓了搓自己被凉风激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看着面前熟悉的公交车:“确实是这辆,可我们怎么进去呢?”
“喂喂,先别考虑这个问题,先把我放了成不?”
郁鲤抬眼瞥了他一眼:“急什么,还有话问你。”
导游不知为何格外紧张,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好…好…你赶紧问,我有急事。”
“宿海,认识吗?”
“你怎么知道他!我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他越说越癫狂,双手抓着绳结就开始撕扯,瞪大的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痛苦地嘶吼着弯下腰,身体像痉挛一样颤抖着。
徐天昂神色一凛,将三人往后面赶了一步,疾步上前抓住导游的头:“喂,你怎么了?”
“嗬…嗬”
导游头被抓着抬了起来。
“啊!”钱薇薇看着那张一瞬间面目全非的脸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他怎么长出来了鱼鳃!”
徐天昂自然也看到了,黏腻的不知道是不是汗水的液体蔓延到了他手上,带来令人心悸的冰凉,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长出了鱼鳞,是因长期脱水而泛白的鱼鳞,干硬而嶙峋。
那张本就厚的嘴也异化了,一张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也有可能是在呼吸。
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得够呛,徐天昂背手取下腰间的匕首,抵到了导游的脖子上,“还能说话吗?”
那双僵直硬白的鱼眼努力地上抬想看到他的脸,但最终停滞不动了。
本来痛苦挣扎着的身体也平静了下来。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