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死吧！”

毛骧三个头颅重新撤回目光，阴戾如刀般的眼神令晴明浑身颤抖连连，它一生不知降服封印了多少的妖，但在此刻却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给打成这幅模样。

眼见六把钢刀就要落下之时，自远处的徐福雕像中突然蔓延出一捧血光，血光融入晴明体内，令其手臂上的血肉快速蠕动，直至恢复如初。

血光冲入眉心，令晴明眉心出现一只红色的眼睛。

“蝼蚁！”

“轰！”

晴明喉咙中发出一声沙哑且尖厉的声音，抬手掀起一道猩光，将毛骧劈下的钢刀尽数抵挡下。

毛骧突然怪笑起来。

喉咙中发出了不似刚才沙哑的声音，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陌生，冷厉，充斥着若有若无的睥睨之意。

毛骧眉心血纹亮起。

“徐福！”

“扶苏？！”

钟旭的声音从毛骧口中响起。

“你终于冒出你的狗头了，千古一帝，你猜猜看，若这四个字被始皇知晓了，你该是一副什么样的下场？”

“车裂？！”

“五马分尸？！”

“枭首！”

“腰斩！”

钟旭没说一个字，徐福控制晴明的脸颊就是一阵抽搐。

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崽子给吓住了？

“哼！”

“扶苏，赵政他已经死了，骨头都成渣子了，魂魄都成虚无了；可我还活着，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他死了，岂不是代表着我比他强吗？”徐福狂笑不止，撕心裂肺的模样像极了自己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

“嗯？！”

钟旭轻嗯一声，声音不瘟不火。

就是这一声轻嗯，却是险些让徐福双腿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就是这样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声音，当年他匍匐在苍龙之前，瑟瑟发抖不止。

那一幕，似是铭刻到了他的灵魂中，无法抹除，无法摒弃。

“始……始皇帝！”

“不不不，他已经死了，死了！”

“你骗不了我，骗不了我；扶苏，你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