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文渊终于开口,“霍兰弋,实话告诉你,我今日前来另有任务,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任务?”他掂量着这个词,警觉的目光四处流窜。
“不错!在下奉将军之命特来此地迎接大理寺少卿孟准孟大人之女。”文渊收起他的趾高气昂对孟馨微微一笑,客气地说:“敢问,这位小姐闺名是否一个馨字?”
孟馨彻底呆掉!
汹涌的泪花还来不及收拾,惊喜的大瓜从天而降。
“小、小女正是孟馨。”她紧张兮兮地回答。
“寻对人便好!”文渊面上一松,转头对上小烛略显惊愕的眸色,口吻顿时变得严厉起来,“表妹,当初我安排你嫁人,你嫌对方家贫;我保你入将军府供职,你嫌伺候人麻烦;我送你去雅堂念书,你不安分待着,跑这儿撒野。我自认我这表哥当的仁至义尽,所以……从今往后你自己作的祸事就自己去承担吧。”
“……”某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文渊不再看她,对霍兰弋拱手道:“临行前将军特地吩咐,公事要紧,切不可与尔等纠缠。在下还望霍兰小公子能行个方便,尽快将孟小姐交予我手。至于我那表妹,你想拿便拿去吧。”
“表哥!不可!”一直隐忍不出声的小烛蓦然惊叫。
“悔之晚矣!”文渊语声淡漠,显得相当无情。
一波一波的冲击令孟馨手足无措。本以为生机渺茫的时刻,文校尉出现了;本以为他为小烛而来,文校尉却只接应她一人……几次峰回路转,皆因镇国将军之命,难道她爹跟林将军搭上交情了?
小烛感觉箍在她头顶的大手有松动的迹象,这令她更加慌乱,忙不迭地哀求道:“表哥,我错了!我不该乱跑,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你救救我吧!你救救我吧!”
文渊不为所动,整个人的注意力似乎只注于孟馨身上。
“文校尉,小烛就算有千般错处,说到底你们的亲缘关系是扯不断的,你不会真的不管她吧?”她同小烛一路走来,已然情同姐妹,哪能干瞧着姐妹受罪自己独活?虽然站在她的立场实不该要求文渊什么,可还是忍不出为小烛说话。
“孟小姐说的是……”文渊稍微动容,但转而一想,又狠下心说:“然军令如山,末将既然领了将军的令,凡事只能以完成任务为先。孟小姐还是随末将先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