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尉迟敛眼睛都没眨一下,这群老家伙死了,刚好让新人补上来。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死完了吗?”
尉迟敛那时笑容清浅如春风,“剩下的人就没异议了是吧。”
朝臣们低着头,噤若寒蝉。
尉迟敛不屑而又满意地看着这群惜命之辈,转身离开了。
而他走了,大家也不敢窃声议论,因为上面坐着一个更可怕的皇帝。
至此,即使心中不满,也只好勉强接受陛下是女子的事实。
再退一步说服自己,好歹朝惊枝是先帝的血脉。
这对于那些怀念旧朝的人来说,是最后的一丝心理安慰了。
对于要不要改名,朝惊枝是无所谓的,一句“习惯了”就把史臣们给打发走了。
而如往常休闲的一天,满身酒气的尉迟敛径直闯入了金乾宫。
他瞧见只有朝惊枝一人,情绪方才稳定些,语气半质问半哀求:“你到底要留那小子到什么时候?”
朝惊枝坐在梳妆台前欣赏着自己的脸,余光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