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抱在一起的母子俩狂点头,只嘴依旧被堵着的男人对着被押走的亲耶直磕头。
老佃农深一脚浅一脚的带着他们往灵应观走,不时留恋的回头看向村子的方向。
“啧!看什么!快走!”身后一个亲兵搡了他一把。
丑时初,他们到了黑漆漆的灵应观附近。
白虎观察了下地形,又带着他们往一处地势高的树林走去。
他想等天亮后,看看这个道观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日天好,雪化了一些,也是因此,今夜却比昨夜还冷。
顾氏亲兵还好,可老佃农身上没什么御寒的衣物,几乎要冻死。还是白虎把自己怀里几乎要凉了的水囊递给他,他才勉强能缓一缓。
直至卯时初,天空现了鱼肚白,爬上树顶的白虎运足目力,终于能勉强看清灵应观里的情形。
那是一座足有三进的回字形两进院子。
前院比较小,后院特别大,后院正中还有一个偌大的空场地。
与前院只扫出路径不同,后院的场地上,积雪都扫清了。
不一时,有几个道人往一处小屋子走去,很快炊烟升起,原来那里是灶房。
白虎又等了一会儿,约么卯时正,宿在场地四周的屋舍里的道人们,纷纷往灶房连着的屋子走去。
他大略一数,竟然也有五十人左右了!
天光已经大亮,怕自己被他们随意一瞥发现,白虎缓缓从树上滑落,低声对着身边等着的亲兵道:“五十人左右,全是壮男子。观里不见香炉,他们也不做早课。”
“嗯?那他们是修什么的?”亲兵奇怪的问。
白虎心里已经有了揣测,却没有回答,只道:“我们去找他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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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老货呢?”另外一个亲兵指着蹲在脚边一动不动的老佃农问。
丛怀里摸出来个小钱袋子,白虎往老佃户面前一扔,“你走吧。把嘴闭严实了,明晚或者后天耶耶们还有事儿找你们。”
老佃户僵硬着身子把沉甸甸的钱袋子揣怀里,逃出生天的心情因为白虎的这句话瞬间又落入地狱。
可他也不敢抵抗,只能哆哆嗦嗦的往回走,只盼这钱他有命拿,孬孙能有命花。
趁着一早路上行人不多,白虎带着一众亲兵去与另一队亲兵汇合,路上几个嘴贱的难免调侃他:“这也就是你了。换成朱雀来,还不得一把火把那户烧个干净。”
知道他们这是提醒自己那句诓骗老佃户话,并不能防止那户佃户成为后患,白虎叹道:“既然是我,那就是他们命不该绝。”
今日依旧是个大晴天,城里城外除了贵人出没得私人路径,但凡总被踩踏的道路上,积雪都彻底成了黑泥水。
白虎一行正午之前赶到了预定的集合地点,与真的去了曲成县又回来了的分兵汇集了下情报。
掖县到曲成县这一路有一大一小两个官驿,果然都说没见过那五个兄弟。
“回掖县休整。”白虎翻身上马,带着他们又进了掖县。
掖县是东莱郡郡治,东莱侯的侯府却没设在这里,而是设在黄县,中间隔着曲成县。
如果一切如白虎推测,那五个失踪的亲兵应该是在进入东莱郡的第一处当利县就被抓了。
而地点,一众亲兵都怀疑就在灵应观!
可是,要怎么办呢?
有亲兵提议直接调掖县和当利县的贼曹去搜查!
“不能用官府的人。”白虎否决了他们的提议,却依旧没有解释原因。
他们一行亲兵浩浩荡荡的回到掖县,很快就惊动了掖县县衙,贼曹校尉又舔着脸过来跟他们攀谈。
白虎脸色不好,只道他们要休息一天,明天回转。
“那……那是找到人了?”贼曹校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