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钊垂眸腹诽:你问父皇,父皇难道还真能去问天?万一回去了又遇灾害,这一季抛费谁给补?
孙瑾估计也是这么个想法,于是用“再议”搁置了。
大司农退下,从赵郡和常山郡回来的廷尉左右监上报了核查结果。
孙钊瞬间又觉得廷尉正不如冀州刺史做事圆融,这事儿就不能先跟他或者父皇先禀报一下然后定个基调再在朝会上提出来?
事涉地方,光禄大夫赶紧也出来把冀州刺史明面上的那封奏报拿出来,丞相早得了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意思,迅速把调子定在赵郡、常山郡两郡和魏郡涉县一县上。
赵郡郡守死得干干净净,虽然事儿办得违法,但是人家出发点高尚啊。至于涉县那个小小县长早就交治下怒民分尸了,为两个亡者讳,其实攻击的重点都放在了前任常山郡郡守身上。
五个御史联名,特别伟光正的给他安了十七条大罪,罪罪听来让人觉得其人乃是国贼!应当立刻明正典刑,杀之后快!
陛下果然直接下旨廷尉将他和三族家小统统捉拿归案!
另有两郡其他涉案县长也命冀州刺史,尽快按律处置,不得宽宥!
萦芯听完全塘转述,无限可惜自己是个女娘,不能亲去朝堂上看陛下带着大臣演这场大戏……
全塘看她面色讥讽,奇怪的道:“为师以为,你也会期望朝中大事化小,毕竟若一意深究所有罪臣,最后伤害最深的依旧是贫民百姓。”
要不是作如此想,最开始全塘放弃追查那伙奸细的时候,小徒弟也不一定回这样迅速跟着他收手。一些可以继续追查的线头,小徒弟还侧面的给他提过醒呢。
“……”萦芯说不出话,只觉得噎得慌,“徒儿的确是这么选的……”
她选了,可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