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框,冒尖儿的满,几乎是有四五百个了。

易晚池看了周肆北一眼,说:“这么多?”

这要玩到什么时候。

不得不说周肆北就是太豪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经验。

周弋已经跑过去,拿了一个大筐子,把怀里抱不住的娃娃全都丢了进去。

易晚池也是想早点把这些消耗完,赶紧回去,就对周肆北说:“一块儿玩儿呗。”

周肆北显眼地靠在那里,不动弹,“这不是小孩儿玩儿的。”

“那你小时候玩儿过吗?”易晚池一边问他一边将里头几乎要掉出来的游戏币往中间弄一下。

周肆北不吭声了。

易晚池看着他笑了出来。

就算在知道周肆北没有一个比较好的童年的情况下,即便是易晚池前不久才救了可能造成这种后果的一部分原因的人的情况下,她这样笑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易晚池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人,淡淡地哀伤了起来。

易晚池其实不会安慰人,沈栀突逢那么大的变故,从她在车上接到沈栀给她打的那个电话开始,一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就那件事情安慰沈栀一句。

可能是她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不懂得为什么事情伤心。

她这辈子有过的漫长的痛苦,也不过是在她想起自己那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印象的父母的时候,有一点儿心情潮湿。

沈栀在易晚池看向她的时候,会想摸摸易晚池的眼睛。。

就像周肆北现在,他也想摸一下易晚池棕石一样斑斓的眼睛。

可没有等他将手抬起来,易晚池就拿着一筐游戏币,说:“走吧,试一下。”

易晚池叫上了周弋,带着他去玩儿别的。

易晚池的手十分的稳当,在“决胜”的时刻对别人来说实在是有一点儿无情的时间,却被她把控的轻而易举。

三币一抓的剪线娃娃,易晚池咔嚓一下,大娃娃就掉下来了。

周弋来玩儿的时候,易晚池拿着他的小手,好像随便一按,周弋都没有反应过来,娃娃就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