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时月白不想让易辙还账。
而是易辙留着还有用。
别把他给疼死了,这么赤忱的人,在这废土里多活几个。
总好过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些渣滓。
霍成珪从时月白和易辙的背后冒出来。
也不知道他在两人背后偷听了多久。
“妹妹,你那什么痛苦的,也给三哥分一成呗。”
虽然时一回来了。
但是霍成珪却并没有因此收敛自己。
他还是以自己是时月白的三哥自居。
毕竟时母都认他当儿子了。
霍成珪无父无母,就是时母的三儿子,他高兴,时母也高兴。
时月白猛然回头,“什么热闹都凑,只会害了你。”
她起身,拄着长棍就走。
陈勇从旁边冒出来,
“月白,你看我合适吗?我身强力壮,可以帮你分担痛苦。”
大家嘴上不说。
是因为月白从来都不说她有多疼痛。
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眼睛看。
天上冒着那么大的雪,时月白又撑着身子,忙碌了这么久。
就是个铁人都扛不住吧。
大家都不了解,她究竟能有多痛苦,可是既然他们的团长都这么说了。
那就代表时月白肯定很痛。
能分担,陈勇和霍成珪都愿意帮她分担。
哪怕不抵消积分欠账,他们都愿意。
时月白一拳头打过去,把陈勇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她带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少废话,让开。”
这么晚了,她得去休息睡觉。
胖正宫这两天,在地下商城里发现了个户外用品店铺。
从中找出了一个巨大的,可以容纳不下10个人同时睡觉的帐篷。
他把这个极寒天气下使用的多人帐篷拿到了前线上。
仅供时月白一人使用。
等时月白钻进去,刚刚躺下睡觉时。
时二嫂从隔壁直接摸了进来。
黑暗中,她盘腿坐在时月白的身边,一言不发。
时月白忍耐了一会儿,最终没忍住,滚了个圈,趴着爬起来,
“二嫂,你到底想干什么?”
“咱就是说,能不能有话就说?”
话还没落音,时二嫂的眼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