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嵬丁骑在马背上躬身一礼:“大王胸襟,本将军佩服。
我大宁也就弹丸之地,在如此危急之时,大王愿意如此对我,如此对待我的族人,放在以前,我人仁多嵬丁必定也会考虑。
然而如今,这天下当变之际,还请镇南王怜惜两国数百万生灵,速速罢兵。”
耶律大石笑道:“将军也知天下大变之时,何必死死保住即将灭亡的大宁呢?
仁多家族数十万人口的生死将军不在乎吗?“
仁多嵬丁长吁一声:“正因为我在意仁多家族,所以我才必须要站稳脚跟,知道跟着谁才能护佑族人。
我奉劝镇南王殿下,不如早日撤军,我保证绝不派兵追击!
若非要开战,镇南王殿下后半生恐怕要在自责与懊悔中度过了!”
仁多嵬丁见到镇南王英雄惜英雄,即便在阵前也能如此礼遇自己,也决定留镇南王一命了。
耶律大石:“仁多将军既然知道要为族人前途考虑,为何还要为那个即将灭亡的大宁而拿族人的生命相拼呢?”
仁多嵬丁哈哈一笑:“镇南王殿下,我说的天下大变,并非你所说的灭了大宁。
我们都是带兵的,还是战场上决胜负吧!”说着还很礼貌的拱手后才打马回归本阵。
耶律大石恨仁多嵬丁是真的,怜惜人才也是真的。
北方汉子这一点上很多人是很有魄力的。
望着仁多嵬丁离去的背影,耶律大石的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催促战马回归本阵后,仁多嵬丁对全军鼓励道:“兄弟们,我们现在穿的是刀剑难以砍伤的重甲,用的是削铁如泥人马俱裂的陌刀。
待会儿只要发现大齐军开始冲锋,咱们就下马。按照训练好的方法摆开架势等待他们来送死。
连弩手置于陌刀队身后,在敌军冲到近前的时候,再对对方采用羽箭覆盖战法。”
这边仁多嵬丁在布置战阵,因为他们打算用防御战。
另一边的耶律大石则是完全没有列队的意思,因为骑兵战斗力在于高速的冲击力。
耶律大石一声令下,草原百战精兵们嘴里有喊杀的,有吹着哨子的,大多数是“吆喝,呦喝”的如狂风一样发起进攻。
远远的仁多嵬丁看到两里外大齐骑兵动了起来。
随即手一竖,命令道:“全军下马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