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雨飘摇,室内觥筹交错。
只是垂头丧气的何云耕特别违和,别人聊天他不说话,别人喝酒他喝水,别人抽烟他就不停的咳嗽。
唯有宋今也夹菜的时候,他就死死的按住餐桌上的转盘,含情脉脉。
但是,宋今也目不斜视,极力的融入热闹的氛围,她似乎很讨厌何云耕的这份已经极尽掩饰的深情。
此刻,她有些看不上这个男人了,也可能不是从今天就开始的。
女人总是善变的。
也是喜欢比较的。
把何云耕拿出来和在座的其他男人比较,论成功他不及孟德升,论世故他不及李全安,论幽默他也不及朱彪,论阳光他更不及胡波。
原来她以为何云耕就是优质男人的天花板,勤勉奋斗,年轻有为,深情忠诚,忠厚老实。
可是这种优质又有什么用呢?
这三年,她除了得到了比普通中年妇女多一些的鱼水之欢之外,其它一无所获。
搞人,他一败涂地,除了搞自己。
搞钱,他一身清廉,除了靠自己。
要人,何云耕还有家庭,她见不得光。
要钱,何云耕一穷二白,她倒贴所有。
那自己还坚持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宋姐,李处,朱总,何哥,我受孟董委托,作为副陪带三个酒,咱们今天聚会的意义就是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这第一个酒敬所有的新朋友。”
胡波的话拽回了宋今也的思绪。
她观察了胡波很久,她顺势说道,“胡弟,一直忘了问,你在哪里工作?我身边缺个秘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呢?”
闻及此言,何云耕首先慌了,他不等胡波开口便急忙介绍,“老领导,胡波兄弟在民信银行工作,是个会计柜员,企业跨界到体制内不现实……”
宋今也瞪了他一眼,接着微笑看着胡波。
在他正要开口之际,李全安插科打诨,“何秘书,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怎么能称呼宋厅长为老呢?千万不要在美女面前说这个字,除非你的意思是安副市长是小领导?”
这可把何云耕整不会了,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胡波心里暗爽,恭敬道,“宋姐,我觉得何哥说的很对,我不是从政的料,况且我对我现在的工作很满意,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但是宋姐的心意我领了,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