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扔过去的时候,蓝恩的嘴角还挂着坏笑。
“这是那群人准备对你做的事。”
雕刻大师迟疑的拿起来那张莎草纸,接着只是看了一小会儿就赶紧扔开,像是那张纸烫伤了他的手和眼一样。
“宙斯啊!”菲迪亚斯嘴唇颤抖着发出呻吟,“那群恶魔!野兽!”
“我就算是落在饥饿的狼群中间都比落在他们手里要好!”
那张纸上只有命令,而没有署名。所以蓝恩为菲迪亚斯报出了想要杀掉他的人的名字。
“布里松,就是这份命令的发出者。你认识这个人吗?”
“布里松?”菲迪亚斯惊讶的反问,他明显认识这个名字。
“他是米斯蒂娅的儿子,他的母亲和父亲也都是雅典杰出的艺术家啊!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事?”
“这谁又知道呢?我只管调查出来,对方的动机我可不清楚。”得知了对方的身份是个艺术家的儿子后,蓝恩感觉事情应该好办了不少。
明白了针对自己的到底是谁,菲迪亚斯被精神折磨到几乎崩溃的怒气终于有了倾泻的对象。
这位享誉雅典的雕刻大师立刻动用了自己的关系。
不大一会儿,阿尔西比亚迪斯就先赶了过来。
“伯利克里被缠住了,他让我来处理。你知道的,菲迪亚斯。战局走向不利,克勒翁的声望正在随之升高。现在想要压制他可得费伯利克里不少功夫,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阿尔西比亚迪斯一进入工坊就显得非常熟稔。他径直坐在了蓝恩的对面,脸上则依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
“好了,我们谈正事。你们说布里松,是那个神教的一员?”
“宙斯在上啊,刚听到有这么个隐秘组织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亚里斯托芬新写的剧本呢!”
“现实往往能让最荒诞的剧本都显得富有逻辑。”蓝恩朝阿尔西比亚迪斯举了举手上的陶杯。
里面的葡萄酒撒了肉桂粉,并且兑入了石榴汁,这算是菲迪亚斯的私人喝法。
在这个时期的雅典,饮用不掺东西的纯葡萄酒被视为野蛮的行径。
“不如干脆给我说说,布里松是个什么人?”
“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他挺熟。那可是个相当漂亮的小伙子.当然,跟你差远了,亲爱的。”阿尔西比亚迪斯轻松地描述着布里松,听起来他们确实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