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吗?”信田二世手在血染的袍子上摸了几下,又将血手印按在庭院内的大理石地板上。
信田翔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肌肤松弛地耷拉着,就像一张被抽走了生机的人皮面具,与死人无异。
许久之后,信田翔平缓缓出了一口气:“你亲自昭告天下,放过他们,我就与你合作。否则,鱼死网破吧。”这个时候,信田翔平连最起码的尊称都弃之不用。
信田二世扭头看了看那群被抓回来的人,想了想,嘴角翘起来:“可以,不过你和信田长岸,不能活。”
信田翔平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点点头。耷拉下来的脸皮晃荡几下,心灰意冷。
信田二世仰头放声大笑,双肩剧烈地颤抖,笑声一波接着一波,笑声里丝毫不见快活,唯有浓稠得化不开的悲愤。他站起身,转过身,大笑而去,御袍在地上留下一个血红的印子。
:“信田玉树,前方带路,朕去见见朕的武卫军!”信田二世倏然收了笑声,声音狂放又自信。此刻的他,像是被逼至绝境雄狮,将隐藏在骨子里的狠厉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一日后,正午时分,大夏军队兵临城下,在安平京北门外安营扎寨。
李砚与孙燚并驾齐驱,远眺安平京,安平京的城墙分成几个颜色,最下面的黑色,中间的黑灰色,上层的灰色,证明这座城经历过多次加固,城外那宽阔的护城河,宛如一条巨大的蟒带,蜿蜒环绕。那城门外的吊桥已然拉起,隔绝了内外的往来,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城池的戒严与警惕。
:“火炮搞得定吗?”因为消瘦,李砚狭长的眼角微微有些吊了起来,更显得英气勃发,脸上深深浅浅的几道划痕,伤口结了疤,增加几分凶狠。
孙燚瞅着李砚笑的开心,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兄弟冒险千里驰援更令人欣慰的事了。:“一炮不行十炮,十炮不行百炮千炮,我就不信他不塌。反正柱子哥带了足够多的炮弹来,够我挥霍一阵。”
:“那也行。能不死人,尽量别死人。”李砚赞成的点点头。
高港驱马赶到两人身边:“大帅,信田长岸要见你。”
:“见我干啥?有啥好见的?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就好。”孙燚淡然道,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