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
又不是大妖。
而且,和大妖讲信誉,那不是吃饱了撑的。
易柏目光又眺望向皇宫方向,他心头忍不住的感到惊异,这个喇嘛国师,真是胆大包天。
看其样子,当是要剥了天子的皮,自己取而代之。
可是……
这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其中难度,非比寻常。
人间天子,自有人道之气护佑。
喇嘛想要剥其皮,人道之气难不成都不管么。
“真龙,快走,那人间天子的近卫过来了,社君在施法阻拦,我们先走。”
远处,兔妖现身驾风而来。
易柏一听,没有犹豫,纵身随着兔妖离去,与其一同往着之前那客栈而去。
……
不多时。
客栈一间房中。
易柏与灰鼠,兔妖聚在一块。
易柏将他在国师府中的所见以及国师的来头,所欲行何事,尽数告知灰鼠与兔妖。
灰鼠与兔妖闻言,皆是大惊。
“二位,你们可知,这个国师行善的用意何在?”
易柏坐在床边,出声问道。
“真龙,我料想,这国师是想浑水摸鱼,不断行善,以积累自身名望,削弱天子,从而让人道之气不再看重天子,最后再窃取天子之皮,以代天子。”
灰鼠站在窗边,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所以,现在这个国师,到底有没有成功?”
兔妖坐在易柏旁边问道。
“有没有成功不知道,但今日国师府被真龙大闹,喇嘛折了那般多,那国师不可能坐得住,待我遣鼠子鼠孙去瞧上一瞧是什么动静就知晓了。”
灰鼠如此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劳烦社君了。”
易柏朝其一拜。
灰鼠摆手,让易柏无需如此,又言担心鼠子鼠孙办事不力,亲自前去监督,让易柏与兔妖在此处少待。
……
灰鼠离去,房中只剩易柏与兔妖。
易柏不觉有什,他为兔妖倒了杯茶水,又为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上一口,问道:“月精,外头十二神,除了巳神那位,可还有新来的?”
兔妖双手接过茶水,答道:“真龙,倒是多来了三位,排在第七位的,是午神,据说是山子成精,第八位的是未神,第九位是申神,这两位倒是没见过,不知是何妖。”
兔妖喝了口茶水,目不转睛的盯着易柏。
所谓山子,就是马的雅称。
“还有三位,就凑齐十二位了。”
易柏感慨,他离上天的时间不远了。
“是啊,真龙,我等能同殿为臣也!”
兔妖点头说道。
“说来,月精,你觉得,我等上天后品级如何?”
易柏饶有兴趣的凑到兔妖边上,问道。
“这,这我怎知,料想我们总不能是不入品的末流,怎样也有个六七品。”
兔妖答道。
易柏琢磨着,他总感觉,他这个辰神,品级不是六七品。
若真是六七品,那诸多神将,阎罗,怎会对他那般姿态。
罢了,罢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
待他上天,自见分晓。
易柏将念头收拢。
“真龙,月精,我回来了。”
灰鼠的声音传来。
房门被推开。
灰鼠快步走了进来。
“怎样?”
易柏忙是问道。
“真龙,月精,我遣鼠子鼠孙去打听,那皇宫天子,对外所说,乃是国师府那些少女身有污秽,引来了妖邪,国师府法师拼死抵抗,保护百姓,最后被妖邪所斩,那些国师府的少女连同其家人,尽数被斩,一个不落,手段当真狠辣。”
灰鼠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出。
“这!!!”
易柏拍桌而起,咬牙切齿。
他从国师府前走出,未有带上那些少女,实乃他已打开一条道路,让其离开,本以为这些少女能走得掉。
未曾想,居然被拉来解释他闹国师府的事情,而且悉数被斩。
“这命令,可打听是天子出的,还是说,是那国师窃居天子之躯出的?”
易柏再问。
“是人间天子,我鼠子鼠孙已经瞧见那国师,那国师还没窃取天子之躯,有消息说,那少女引妖邪的说法,是那国师所说,但斩那些少女与其家人的命令,是天子所下。”
灰鼠再答。
“果真是一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