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提议此类废票就不要唱了。”
“…………”
争吵声中,许舒敏锐地察觉到问题严重了。
礼郡王是礼亲王的独子,是和末帝同祖父的堂兄弟。
存活的宗室中,以礼郡王血缘最近,地位最高。
鼎革发生后,此人还策划过夺门之变,最终失败,后来,便没了消息。
但其子钟甄,许舒可是再熟悉不过。
许舒做梦也没想到,礼郡王会被写上选票。
因为钟甄是兴周会核心成员,在朝堂之上,根本不是秘密。
因此,礼郡王的名字出现在选票上,本身就是个极为恐怖的信号。
武显谟朗声道,“休要吵闹,一切按大家定的规矩办。
一,礼郡王和末帝的血缘之亲,无须多言。
二,礼郡王并非戴罪之身,夺门之变发生后,执政已恕其罪。
至于兴周会的多次暴乱,有钟甄参与其中的实证,何曾有礼郡王参与其中的实证?
三,礼郡王今年四十有七,年满十四。
三条规矩,礼郡王样样符合,自然可以作为候选人。
继续唱票。”
武显谟的威望太高,议政也压不过他。
而此刻的朝堂正是四分五裂之时,局势不明朗的前提下,没有哪位议政有勇气直面武显谟。
磨刀伯爷沉沉一叹,他知道武显谟在此次朝会暗流中掺和颇深,却没想到是这么的深。
礼郡王背后是兴周会,武显谟为礼郡王张目,站在哪头无须说。
而礼郡王的名字既出现在选票上,那么武显谟是笃定礼郡王能当先。
如此,便证明了,朝堂上至少有着大量的礼郡王拥趸,也就是说,人家的功课早已做到了前面。
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做好的局。
“执政为何要配合这个局呢?”
磨刀伯爷想到的,许舒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