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没关,雨落在他脸上,打湿发丝,又顺着下巴滚落,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面无表情地仰头望向窗外某处。
“在看什么呢?”有人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二楼遮掩严实的窗,和黑漆漆的天空。
“没什么。”顾浔收回视线。
那人说:“去跳舞吗?真奇怪,秦诗不见了,刚才还看见他的……你见过吗?”
顾浔眸中闪过冷意,扯了扯唇瓣:“不知道。”
他搁下手中的酒杯,和同伴穿过人群,往舞池走去。
他们走后,窗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关上。
印着繁复花纹的窗帘拉紧,不留一丝可供窥探的缝隙。
顺着那双手往上,是有力的手臂与英朗俊美的脸,即使穿着简单的衬衫与西装裤,也格外赏心悦目,引得好几位omega侧目。
贺泉穿过人群,拍拍他肩膀,四处张望:“哥,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你朋友呢?”
贺山青转过脸来,他站姿笔挺,一言一行都像是有行走的教科书。
似乎想到什么,他扶额叹了口气:“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了。”
正逢有人来搭讪,贺山青和漂亮的omega喝了一杯,等人走后拿起外套。
“这就走了?”贺泉唉声叹气,“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你不是说好了要在家待一个星期吗!”
“今晚有点事,我明天回家。”贺山青回头看了眼楼梯,低声对弟弟叮嘱,“今晚别让任何人去二楼。”
他匆匆离开,走入雨幕。
*
沈知然睁开眼,但并没有看到刺眼的光。
房间内窗帘不知何时被江珩拉上了,厚重的面料遮盖住窗外的景色,只能从极其狭窄的缝隙里透露出的刺眼光线,判断时间已经来到了白天。
清醒后,身体的酸痛也迟缓地泛起。
沈知然皱了皱眉,活动了一下身体。
但他的腰被江珩紧紧搂着,只是轻微的动作便引起对方的注意。
“嗯?”
江珩从喉咙里轻轻发出声音,似乎在询问。
沈知然连忙紧紧闭上眼。
他现在还不想和江珩对视。
沈知然停止动作后,江珩也没有再发出声音,仍然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
看来昨晚是很累……个屁啊!最累的是自己吧!
沈知然郁闷不已。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起昨晚的荒唐。
他那样……就算了,最让沈知然难忍和脸红的是——
某个人明明是蛇类,但却跟狗似的喜欢咬人。
沈知然甚至怀疑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肉。
当然了,自己也没少回击就是了。
沈知然忽然又想到什么,伸手搭上江珩的颈部,那里一片细滑,但能摸到轻微凹凸的痕迹。
那是昨晚沈知然依据本能想要对omega进行biao记时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