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新春期间苏岫都在他大哥府里住着,赵之吟时常来陪他。
每日药膳吃着,补药喝着,又年轻,很快恢复了精气神,海潮每日都会送来一摞帖子,有邀永安侯赴文会的,有赴宴的,虽然都知道他是个没有实权的侯爷,但总归救过驾,以后会不会成为实权侯爷谁也说不准,总之先搞好关系。
不过不管那些人怎么想,苏岫一律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也就是这一推,让他错失了知道之前那些传言的机会,待再次听说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因为年后还出了件大事,苏岫因着这件事离开虞都许久。
闹过水灾的淮南路真州,刚修复的堤坝有两处决堤,一处毁了一镇两个村庄,真州城中乃第三处,受灾百姓多达四千人。
消息传来时还未开朝,虞应淮连夜召见了六部尚书,以及左右相商议此事。
苏岫是两天后才知道的,当日是他二十岁生辰,也是他的冠礼,请来了他的好友,以及恩师。
祁宁不知他是不是算了日子,让王府管家送来了贺礼。
冠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苏岫还在东张西望。
“看什么呢?”虞铭让身边人把带来的礼物递给苏岫,四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着春百花、秋满月、夏竹风和冬飘雪。
梁辰宣凑上来,“好东西啊。”说着还想上手摸一摸。
梁辰桦一巴掌拍他头上,“摸坏你赔吗?”
“身体如何了?”虞铭关心地问。
梁家兄弟也停下打闹,他们都知道了苏岫救驾一事,听说又是挡剑又是中毒的,光听着就很可怕,当然还有另一个传言,在此都默契的没有提,因为都觉得不可能,苏岫和后宫美人怎么看都完全不搭好吗。
“已经没事了。”苏岫笑眯眯。
“阿岫。”钱逐玉一向轻快的嗓音响起。
钱瑾原本是要像来时那样跟着水军后面一起回去的,谁知钱逐玉生了场病,被拖着也没走成,因此这次这兄弟俩也一起来了,以及落单的虞怏和江清冉凑在了一桌。
“听说你大哥刚过了年就去代城了?”梁辰宣问,“怎么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