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玛的上级!”不等男人说完话,盛捷一脚将男人踹了出去,本该仰面躺倒的中年男人被身后众人接住了,
这一脚直中腹腔,男人一时没直起身,半蹲在地上却依旧固执的扬起了头。
“还特么上级,我现在就处决你!”盛捷咬牙切齿,一转身抄起了桌上酒瓶。
蔡克涛冲上来抱住盛捷将他摔在了身后的地上,回过身背对人群,微不可察的冲盛捷挤了挤眼睛,大吼道:“你冷静!你这么做会犯错误的!让他把话说完!”
盛捷脑门上青筋暴流,紧咬后槽牙,指着蔡克涛破口大骂:
“行!你当了排长连兄弟都不认了,可以!算我看错人了,咱兄弟恩断义绝!你们特么唠吧,我滚!”
盛捷起身看了眼李晓雪,紧接着狠狠跺脚,摔门而去。
虽然知道是演的,可蔡克涛还是瞪着眼睛愣了半晌,等他再转过来的时候脸上已满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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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中年人扬了扬手,蔡克涛神情呆滞的说:“你,你告诉我,不,不……”
宁奕也不知道蔡克涛到底是在演,还是真的被刚才那句戏言刺激了神经,
这个往日学生会副主席像是丢了魂似的,哆哆嗦嗦支吾了半天才慢慢抬起手指了指李晓雪。
“你告诉她,告诉她的孩子,为什么要杀了宁奕,说。”
叹了口气,男人强自站起身,苦笑着说道:
“蔡排长,你们兄弟情深我很感动,但你应该分清小情和大义!
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初代用击毁承影等方式向战区示威,紧接着就感染了陈教员,
最可怕的是陈教员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被感染的,这还不够说明威胁吗?”
盯着蔡克涛看了眼,男人将视线转向晓雪身旁的陈宇:
“陈教员,你的手坏死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好的!这跟长出奇怪肢体的变种人有什么区别?
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感染的,这不可怕吗?
或许!或许初代当时没有恶意,可他要是哪天反悔了呢,他用同样的方式感染内城的人怎么办?
研制个新药最快都要几年时间验证,现在末世爆发还不到半年!
万一后来证明初代的变异是恶性的呢!怎么办!
华国会因为你们的同学情深葬送掉最强战力,人类会丢掉最后的底牌!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呜……”晓雪低着头哭了,她哭的伤心,对面那些人也终于在这哭声里露出了些许不忍的神色。
蔡克涛没说话,久久未动的陈宇迈步走了出来:“因为我是吧?”
缓缓抬起之前坏死的手看了眼,又慢慢放到桌子上,陈宇盯着手背叹了口气。
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他突然抄起了手边的酒瓶,对准手背狠狠的砸了下去。
“哗啦!”瓶底在桌子上摔了个粉碎,陈宇扔掉瓶嘴,抓着鲜血直流的手给中年人看:“我把手还给他,我求你件事,这件事做完我就离开凛冬城。”
没想到陈宇会突然砸了自己的手,男人脸上些许不忍:“你说吧。”
陈宇突然跪在男人面前,不顾蔡克涛和李晓雪的搀扶,盯着男人哀求道:
“我求求你,告诉我城里还有没有你们的同伙,我发誓,不会检举他们,我去找他们聊,我死不要紧,别害晓雪她们,算我求你了。”
男人看了下宁奕,又在李晓雪脸上看了眼,最后略带哽咽的微微摇头:“没了,就我们这些人,陈教员,你……”
“谢谢你。我会让盛捷明天打准点的,一枪爆头,脑浆迸裂,你不会有痛苦。”
不顾男人的搀扶,陈宇一甩胳膊起身出了门。
再多的对抗和冲突都没有生死来的直接,
陈宇最后一句话好像将这些人直接架上了刑场。
一时间,屋里所有人都沉默着垂下了头。
屋外却是另一种景象,陈宇龇牙咧嘴的抹掉眼泪,在楼梯上与拎着矿泉水的董刚擦身而过,
刚到二楼就看见了正跟宇航站在一起抽烟的盛捷。
“成了!”陈宇一脸兴奋:“内城应该是没有尾巴,不过还是要小心。”
“我草!你真砸啊!”满是鲜血的手吓了盛捷和宇航一跳,盛捷慌乱间碰掉了烟头,火星迸溅中他抓过陈宇的手仔细看了看:
“没事啊?有事也不要紧,你要是残废了可以把徐彤托付给我,放心……”
“滚!”一拳把盛捷杵了个趔趄,陈宇一边查看伤口一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