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笑着回到沙发上低头不再说话了。
他听着王雪静的脚步进入卫生间,可预想中的水流声并没有传来,没用上两分钟她又出来了。
“我,又不想上厕所了。”低低的说了句,刚要转身进卧室,宁奕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在惊呼中将她抱去了次卧。
宁奕知道晓雪一定已经跟她们说过自己的想法,
这次无疾而终的方便或许就是有明确目的的刻意为之。
没有交流,没有询问,靠着次卧的火墙,他与王雪静紧挨着对面而坐,
他看着王雪静皱眉慢慢坐定,又慢慢起身,那张俏脸总在起伏之间变换表情,让他猜不透下一刻究竟会是微笑还是痛楚。
宁奕熟悉这张脸,又总是不可避免的感觉陌生。
他知道,是原本相识带来的熟悉,而带来陌生的,应该是转变中的身份,
他知道,面前这个像是在完成使命的女人就要从二姐变成自己的妻子,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该快乐还是难过,他只是觉得荒唐,
只是这离了大普的荒唐里究竟有没有委屈求全,或者说欣然向往,他并不清楚。
跟上次囫囵吞枣的经历不同,他这次一点也不着急,甚至没有丁点的纠结,
他要享受一切,
就那么看着王雪静的脸在巅动之中慢慢变红,
那带着情绪的激动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又从耳根延伸到脖颈。
眉头总在微蹙和舒展间转换,眼神却始终徜徉在迷离与惺忪之间,
时而抿起的嘴唇间或露出粉红舌尖,除了认真和投入看不出别的心思,让人不辨喜悲。
这是第一个让他感觉捉摸不透的女人,
在老旧别墅区里,合力抵抗逃难者骚扰的经历仿若昨天,
上一刻还惊魂未定的王雪静在略微调整后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对活人射出钢珠。
往事重回心头,宁奕看着额头冒汗粘住刘海,紧抿嘴唇生怕发出什么声音的二姐,
突然又想到了当初一起结拜的那个大哥。
“呃,老高,如果知道了,会,会不会揍我,应该……”
正想着,王雪静突然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垂死挣扎般的呼吸急促,越搂越紧,越搂越紧,
片刻后,激烈的挣扎终于在长舒的一口气里渐渐缓解。